“儿子没有和表妹说什么。儿子与表妹也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义。”许秩说,甚至不加宁嘉的名字,以此划清界限。
许夫人强硬态度,“我若是不同意呢。”
“那儿子就说到母亲同意为止。”
“你……”宁夫人说她做不得宁嘉的主。许秩的主,他们又哪里做得。
许夫人不想松口,只叫许秩退下。
夜间,许淇回来,见夫人心事重重,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便问了一句。许夫人一边卸发饰,一边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抱怨,什么一夜未归来见她,还以为是好孝心第一时间给她请安报平安,结果才叁句,其中一句还是她问他好不好,就说要迎娶阳兹公主。
“秩儿要去选阳兹公主的夫婿?”许淇抓住了重点,也是颇为惊讶。
“我不同意,你叫他不要去。”
“你怎么不叫?”
“我说了,他不听。”
“那我说了他为什么会听?”身家性命的事许秩尚且不听,固执起来,真的是和他生父一样刚硬。
许淇拍了拍夫人肩膀,叫她放宽心,“他今晚好吃好喝的,你看你的不乐意对他有影响吗?”
“那便真的如他所愿?”许夫人将宁嘉安排在猗梧苑,为讨个口彩。凤凰非梧桐不栖,看来他们家是没有缘分留下宁嘉这只凤凰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选不选得上还不一定呢。”
许夫人当即转头,妆也不卸了,不服气地说:“循之雅正端方,沉稳刚健,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他都选不上,王上是想选个仙来配阳兹公主?”
“你到底是想他选上还是选不上?”许淇失笑,“王上眼中,公主也是秀美灵巧、天下无双的。”
许秩,也不全是好的。所谓敝帚自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