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还在盯着羊姬,眼深沉得如没有星月的夜,“她死了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大人莫不是疯癫了?
“公子……”许秩有些担忧地拍了拍秦徵的肩。
“她没死。”秦徵的语气极端的冷静,把羊姬的手放进被子里,像对待活人似的对待她。
秦徵站到大夫面前,比大夫还要高小半个头,“她只是中毒昏迷,你医术高超,叁天后,就可以把她治好。”
说什么疯话,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大人!”大夫没差点吼出来,被旁边的许秩打断。
“先生,”原以为许秩会劝阻秦徵的胡闹,没想到是跟着一起颠倒黑白,“按照公子说的做,把羊姬送到医馆,尽心治疗!今夜发生的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
什么叫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奈何他们都是替人干活,只得听命行事,把“昏迷的”羊姬好好送往医馆。
阴森寒冷的牢房内只剩许秩和秦徵二人。
许秩问:“公子准备引蛇出洞吗?”
一个劫后余生的羊姬,保不准会因恨招供。如果幕后之人得知羊姬没死透,极有可能在羊姬清醒之前再杀一次羊姬,避免她开口。
“他们简直,视人命,为草芥!”秦徵双拳紧握,险些要咬断自己的齿根,“循之,想靠我给他们逮捕治罪,是不可能的。”
“公子想干什么?”
“我想要一点人手,”秦徵现在无比清楚,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慢慢磨了,他们想玩死无对证那套,他就跟他们玩玩,“还有,一点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