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我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男人。”
舒柠察觉到程渡突如其来的低落,她清楚他在担忧什么,直接扑过去拥住他,“你做你自己就好啊,程渡,要是你变成那种左右逢源的男人,我反而不喜欢了。”
“真的?”程渡的音色抬高了两度。
“做管理会把人掏空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擅长管理,有些人就是只喜欢做事啊,你要是想补全这一方面的话,以后招一个职业经理人来帮你整合公司资源就好啦。”
舒柠实在无法想象程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态。她永远留恋于程渡的简单纯粹,连带着他身上的棱角和钝感。
“就比如说,我很喜欢你做的戒指。”舒柠指了指程渡抽屉里那些花花绿绿的DIY戒指,再次挑出一个骷髅图案的套上手指。
这些未经打磨上色的戒指幼稚又滑稽,舒柠已经很久没佩戴过这么粗糙难看的饰品了,当她知晓它们全是程渡偷偷照着她的尺寸做的,她便喜欢极了。
围散在程渡四周的低迷刹那间一扫而光,他一手托抱起舒柠,铺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酥酥麻麻。
“你会一直喜欢我。”程渡没有停下唇边的动作,低声喃着,“舒柠,你会把我惯坏的。”
程渡依旧改不掉在爱里患得患失的脾性。年少孤零的生长经历,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烙印,确认爱,成了他无意识的骨骼记忆。
舒柠从未言破,而是坚持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她捧起程渡的脑袋,鼻尖轻抵着他的鼻尖,感受他炙热的气息,“我早就说过了,会一直喜欢你,因为你是程渡。”
她一面承受着程渡的亲吻,一面继续表白心迹。
程渡没应声,而是用自己的双唇,重重回应舒柠的告白。
他常常念叨着她会把他惯坏,这几年下来,他从未恶劣过分毫。当然,有一个领域除外。
“礼服是高定么?”程渡吮舔着舒柠的耳根,右掌在舒柠的腰窝上摩挲着,隔着那层碍事布料。
“不是。”舒柠不着痕迹地往里缩了缩腰,他的手指弄得她怪痒的。
“是借来的么?”他又问,呼吸一沉,带着昭然若揭的试探。
“不是。”舒柠唔了一句,察觉到前胸越来越凉,领口的高度正快速下滑,上身礼服连带着聚拢的胸衣一并被程渡扒下,浑圆颤巍的两颗白兔跳了出来。
他太熟悉怎么拆解她了,无论她换了多么繁琐复杂的裙子,他总能精准找到脱壳的诀窍。
她明明是来参观他的工作室的。
“不要,回去做…。”最敏感的红蕾已经捻在程渡的指尖。
“舒柠,再惯我一点。”
吻愈演愈烈,直至呼吸交促。披裹在舒柠肩头的外套无声滑落,室内慢慢腾起旖旎的欲息,烧得滚烫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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