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无所谓地摊手:“六公主请去。”
司马珊当然也不可能真去,这是人家大燕的地盘,哪里可能因为她告状便能如何?司马珊深呼吸,余光瞥见一旁的谢无度,脸色稍霁,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哼,”司马珊转向谢无度,问,“你方才为何不喝本公主的酒?你说你不能喝酒,可我方才分明瞧见你喝了酒!你就是故意怠慢本公主!”
谢无度游刃有余地反问:“六公主何出此言?本王方才并未喝酒。”
“我都看见了!”司马珊心想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
谢无度道:“六公主看见本王举杯而已,杯中又不见得就是酒。夜已经深了,本王赶着回府,不能陪六公主多聊了。”
他说完,丝毫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阿慈,走了。”
司马珊跺了跺脚,看着谢无度的背影生气!该死的臭男人,竟然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就不信了,她还拿不下一个男人。
另一旁,司马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目光落在谢慈与谢无度身上,勾了勾唇,觉得这谢慈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司马珊回到临朔行宫后,便兀自发脾气,摔了一地的东西,碗碟、花瓶等等,伺候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跪在她身侧,不敢多说一句,怕更惹她不快。但心中却在想,这毕竟是在大燕,自家公主如此脾气还不收敛,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司马卓一回来,便看见一地狼藉的景象。司马珊撒娇道:“五皇兄,今日那谢慈欺人太甚了。”
司马卓踩着碎片在椅子上坐下,轻笑了声道:“我倒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司马珊皱眉,偏头看司马卓:“你看上她了?你不许看上她……”转念又改了口,“不,你看上了她是不是?那便将她占有,再狠狠抛弃。”
司马珊眸中露出一丝凶恶,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她正在气头上,忽地见身旁的婢女动了动,凶狠道:“本公主允许你动了吗?”
婢女瑟瑟发抖,连忙求饶。她因在地上跪了太久,腿有些麻了,这才动了动。
司马珊不管这许多,当即一巴掌甩在婢女脸上,“滚出去。”
婢女脸颊当即红肿一片,嘴角流血,不敢多留,连滚带爬地从一地碎瓷片中退下。
司马珊看了眼自己的手,喃喃嘟囔:“真是不中用的东西,打得我手疼。”她叹气,又想起谢无度。
谢无度对她拒之千里,她还非要得到谢无度的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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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回府的马车上,谢慈与谢无度分别坐在对面。谢慈微微偏过头,对方才那司马珊拦住他们之事心有芥蒂。
“听闻这北齐六公主是来和亲,和亲……嫁给你大抵圣上也愿意的。”谢慈轻擦着自己指尖,看向那殷红的指甲。
谢无度无声勾唇:“我早与圣上说过,有倾慕之人。”
谢慈没作声,忽地感觉殷红的指甲被一双如玉的手扣住。
又听谢无度道:“若是我倾慕之人愿意,我当即请圣上赐婚。”
谢慈心一跳,沿着他匀称长指抬眸,对上他一双凤眸。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的视线。
谢无度长指沿着她指节往下,慢慢到她手腕,他指腹上还沾着一些她的胭脂,令人无法忽视。谢慈感觉到他指尖走过之处勾出无尽的痒意,仿佛心胆俱颤。
马车中只一盏壁灯,并不够明亮。谢无度凑近她,挡掉壁灯的光,昏昏暗暗之下,他的手托住她小臂,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到她腰侧。谢慈往后退了退,瘦削的背便抵在了坚硬的马车壁上。
谢无度强硬地不退让,压得更近,声音几乎贴在她耳朵,带着喷洒而出的温热气息,在方才的痒意上煽风点火。
他道:“阿慈,做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谢慈脑中当即冒出他那句,交换津涎……
她微微低下头,心跳得剧烈,正如那壁灯,不知哪里来的晚风,吹得壁灯轻晃。
谢无度唇贴在她耳侧,谢慈盯着脚下的影子,感觉到有潮热而柔软的物什擦过她耳垂。她不由得浑身颤^栗,后腰一软,攥紧了谢无度的衣袖。
谢无度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含笑,而后张嘴,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他灵巧的舌戏弄着她的耳垂,牙齿偶尔轻轻地啃咬,谢慈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难受袭来,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仔细品味,那种难受之感,又不是全然的难受,似乎还夹杂了一些难耐……
她眼眸中很快水雾氤氲,视线被模糊之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失去了视觉,触觉便格外灵敏。无尽的痒意仿佛在浑身叫嚣,平日里如火一般热烈的人,仿佛化作一池春水,淌在谢无度怀中。
不知过去多久,谢无度终于松开她的耳垂。谢慈深呼吸,比先前往下更滑落几分,腰悬在车厢与座椅之间,这姿势并不舒服。她还未从方才的冲击中回,扯了扯谢无度的衣袖,而后被谢无度往上抱了抱。
他的唇沿着她脸颊,一路寻到她双唇之间。轻易地撬开,轻车熟路探进,游过她牙齿,再勾她舌头。
谢慈浑身发软,察觉到谢无度在她唇齿之间作乱,生出津涎,快要漫出。可……倘若漫出,那太过不雅,谢慈只得吞咽。
吞咽之声在自己耳边响起,伴随着谢无度低低的笑声。谢慈脸红更甚,有些恼怒,她觉得谢无度是故意的,因而抬手想要打他一下。可她绵软无力,这动作近乎像要将他揽得更近。
她更为恼怒,意欲瞪他,可一双带水的眸子看人是决计不会有任何杀伤力的,反而更勾起人的摧毁欲。
谢无度攻势更猛,谢慈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地迎合他。她露出细嫩修长的脖颈,仿佛一口就能咬断。谢无度眸色微深,轻^咬她舌尖。
谢慈吃痛,意识清明了些许,从谢无度眸中看见自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谢无度慢慢退出来,靠在她肩头,呼吸相织。谢慈阖着眸子,呼吸还有些乱。
更糟糕的似乎是……她感觉到自己檀口的异样,像来癸水……
可她癸水才走没几日,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去而复返。
马车稳稳停在武宁王府门口,门口两盏大灯映出他们的影子。谢无度要抱谢慈下来,被谢慈避开,她撇着嘴,自己回了无双阁。
热水早已经备好,谢慈进了净室检查,她不是来癸水,只是……亵裤上却确实有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