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礼部侍郎大人立即扶额,做出一副劳心伤之态。
永仪公主鄙夷地睨了他一眼,“嘁”了一声,又看向箫铎,不知想起了什么,眼露嫌弃。
箫铎勾起嘴角,靠在椅背上,沉声说道:“经圣上朱批,此次季考不考明经、进士两科,改为六艺,考核方式也由纸上转为躬行。”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有人忍不住出言质疑:“可、可是,春秋两闱考的都是明经、进士科呀!”
箫铎不慌不忙,甚为平静:“春闱在即,尔等经世之言可留待彼时再述。再者,此乃学苑季考,争的乃是就学名额,一年之期将到,既有新人入学,便有旧人相别。”
“可我们寒窗多年,来此读书,不就为了一朝中举,入朝为官吗?”
箫铎嘴角勾得越发嚣张,连声音也冷了几分:“尔等学的是济世安民,还是明经进士?入朝为官为的是’愿得此身长报国’还是’台前虚下忧民泪,幕后深藏受贿钱’?”
此话说得毫不留情,这些贵族公子们深觉受辱,面红耳赤,群情激愤。
“箫大人,纵然您高为左相,也不能这般侮辱我等!”
“林兄此言极是!”
“嘁!”
“你什么表情呢?”
“常言道,石子丢出去,被砸到的才会叫,左相之言偏僻入里,在下深受启发。”
“……”
“无耻!”
“有人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
眼看着众人就要打起来了。
“肃静!”传礼太监一声高呼。
箫铎戏看够了,抵唇轻咳。
众人迹般安静下来。
“抱歉,箫某近来深受癔症困扰,方才许是它又犯了。对了,刚才我说了什么?”
“……”
众人:刚才我们吵吵闹闹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