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铎送剑入鞘,递给季柳:“拿着!”
她有些无措,但还是乖乖跪下,颤抖着接过:“谢过左相。”
感觉到属于男人的威压渐渐离她远去,季柳好容易才松过一口气来。
箫铎重新审视众人,面容冷肃:“考核是圣上定下的,非吾一个小小左相可以左右。尔等身为圣上之民,此举已然违背圣意,公然抗旨!”
“大人!冤枉啊!我等只是一时冲动!”
帽子一扣下去,公子哥们再也冷静不下去了,纷纷以头抢地,连声告饶。
“不过,念在尔等年轻,又是初犯,便不加追究了。”
“要知道……”箫铎冷哼一声:“日后你们入仕为官,谨尊圣意乃是根本,若做不到,那时候剑就直接落在身上了!”
“我等知晓,多谢大人劝诫。”公子哥们彻底乖了,哪还敢说什么。
“对了!”箫铎露出懊恼的表情:“还有一件事,木牌正面是分不清攻守的,是攻方还是守方全凭运气,也就是说,你们或许会和’寒门学子’在同一阵营,相信诸位的合作将会很愉快。”
公子哥们傻了眼:现在反对还来得及吗?
箫铎坐回椅上,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冷板凳的礼部侍郎终于可以说话了:
“考核开始!马匹已备好在后院,祝各位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终于可以走了!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学子们恨不得喜极而泣,抱着箭矢,欢快地蹿向后院,在旁人看来竟有种难言的朝气。
“左相大人,这届的学生还真是不错呢!”礼部侍郎捊着胡子感慨。
箫铎没有回应,视线越过飞檐楼角,望向天边孤雁。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礼部侍郎甚为疑惑:“现在没有落霞,也没有秋水呀?”
“有一只孤雁,我看见了它的尾巴,在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落霞,也有秋水。”
“唉!你真是!”礼部侍郎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