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次碰见温女警她也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宋简非一眼,而后便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挪开注视。
宋简非不是没觉得怪,但觉得突然跑到人家跟前问「请问您为什么这样看我」又怪得很,索性不再多想,听任招意的话做所有决定,包括搬进他家。
照任招意所说,法院已经核发下保护令了,他的父母不会再接近他半步,但有鑑于不可能让他们搬出那栋房子,只要宋简非一回去就势必会碰上,两相权衡出的结果就是宋简非离开,接受安置。
这就是任招意插手的部分,他没让宋简非到本来该去的安置中心,而是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虽说他们俩人完全是非亲非故,任招意也没比宋简非的年纪大到哪去,收入成谜,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把宋简非带走了。
宋简非没有半点不情愿,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任他摆布。
虽然只是骨裂,拄个助行器就能立刻行走,但任招意就是坚持让他请满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的小套房里念书。
非常邻近学测,宋简非对一定得亲自到学校感受读书氛围也没什么太大的坚持,反倒能把多出来的时间排上更多计画,一天当两天用,付出了从前的他也难以想像的千分努力。
不久前的模拟考发下成绩,他凭藉着肯死倔着苦读的能力和始终高掛榜首的男朋友的帮助考进了全校前一百名,在很短的时间内取得了吓人的进步。
很快的,一周时间到,宋简非寻思着这样离群索居的念书方式似乎非常适合自己,乾脆把学测前的几日通通告假,把握最后几天衝刺。
任招意对大考一向抱持无所谓的态度,直接充当起宋简非家教,就连晚餐时间都帮着解释文言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提供协助,偶尔讨个吻就当付了酬劳。
考前一日,宋简非决定早点睡,九点就躺下了。
任招意自然没兴趣和考题乾耗,掀开被子把人捞进怀里。
宋简非的手脚都有点冰,任招意又是个热源,他偷偷摸摸的拿没受伤的那隻脚尖碰了他一下,假装成是意外蹭上的,面上若无其事。
果然很舒服。宋简非暗自想着,估摸着要再来一回,脚腕就让任招意捉住了。
宋简非吓了一跳,下意识想缩腿,结果当然没缩成,怕痒的脚掌跟腕一样动弹不得。
黑暗中,宋简非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呼吸因为随便一挠都会惹来极大反应的弱点被攥紧而隐隐有些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
他和他对视,故作镇定的无辜与颤动直直陷进任招意深不见底的凝视中。
后者打着圈摩娑着他突出的踝骨,眼一动也不动,动作是折磨人的慢。
最后,他握着他的踝直接往自己身上放,冬末深入骨髓的冰凉冷意散在肌肤相贴处。
任招意放开手,改往他清瘦的颈骨捏,附耳低道:「想要什么东西,你只管开口就好。」
「不想说的话,我相信你也有能力自己取。」
他缓慢地说着,低头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就着嘴边扬起的弧度与宋简非耳鬓交缠,无比郑重的道:「月色当空了,野心还不够的话,我给你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