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的内容非常简单,只要你能完整的念完一篇,中间没有任何卡顿,语速也适当,就算成功了。」任招意慢条斯理的道:「反之,如果未能达标,我会全额退款,并附加补偿金,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可以按实情表现,才不枉付你我交付出的心力。」
……完全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虽然那么想,但宋简非还是快速捋了遍他的意思,顺便回想了下自己都在日记里写了些什么。
思考完,他感到一阵窒息。
任招意就是故意的。
勾着宋简非的指往天台走,存心要认真调戏他的任招意又不嫌事大的道:「不用担心吃亏,我绝对会秉持着生意人的良好职业操守。」
是这个问题吗?!
那本日记说白了就是呈现宋简非意淫任招意时的脑内活动,从慾望走到心动,无一不缺,虽然绝对足够代表他的心意与恆久不变的坚定,但因为在写的当下并没有想过最后会把它交给他万般倾慕的主人公,因此许多用词都是非常……羞耻的。
他相信任招意不会把它给任何不相干的人看,但把它反过来当作某种以自己为主轴的情趣,宋简非相信这对任招意而言只有利而无一害。
失策啊。宋简非悔得想给当时快乐单纯的把软勒交给任招意的自己一拳,让他再多想想,起码也得先跟任招意约法三章再送出去。
眼下的耻度真不是宋简非承受得住的,他试着争取:「换个东西念也可以吧?这个,我觉得……不太合适……」
「宋同学,你见过学校让学生自己挑课本上的吗?没有吧?」他随口一个举例便的驳回了他薄弱的请求,唯眼底的笑意隐隐渗透了假严肃。
太可爱了,想吻他。
任招意这人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是想想而已,他按着一脸懊恼的宋简非往墙边靠,垂首咬了咬他的唇,气息交缠后呼吸粗重的道:「想把钱还给你,也想听你亲口跟我说写下的那些。」
「你知道吗?收到它的那天晚上我完全没睡,前半夜是很慢的读着,后半夜全用来想你。」
见宋简非又用很软的眼看着自己,任招意揉了揉他的腰窝,低声道:「求你了,说给我听。」
宋简非能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个舖天盖地的大网,网中只有他一人,放眼望去全是逃出的路,可他没有除了献祭之外的选择。
他拉了拉任招意的衣襬,低着头嘟噥:「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