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下车的还有两个壮汉,由不得池锦不上车。
老陆握着方向盘,态度并不友好:“夫人又病倒了,因为你。”
“所以,你们是来阻止我的?”
“不,你是个可怜人。”施舍一般,老陆扔给池锦几张照片,被凿开的混凝土一片狼藉:“程雪的尸体被池驰浇筑进了混凝土,你报复的欲望如此强烈,不会不知道池驰今天要从码头逃跑吧。”
这个结果,池锦并不感到意外,看到钱包里纸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程雪的结局凶多吉少,而池驰、湛咏凝甚至贺钰鸿,都有嫌疑。
知道真相,还是会感到难过,池锦死死攥着照片:“几张照片就能说明是池驰?你们知道的这么清楚,湛咏凝就没有嫌疑吗?”
“埋尸的地点在江州市,你从前住过的老房子推倒重建,施工方是池驰名下的公司。”一支录音笔又丢出来:“有次池驰醉酒后不小心说了出来,被公司里一个女员工听见,池驰连哄带骗,把她提了秘书,那秘书挺聪明的,设置了定时发送给你的邮件,不过遇到我们就只能拿来保命了。”
为了彻底撇清湛咏凝的嫌疑,老陆的口气终于缓和了一些:“当年听到风声,夫人的确让我们去查过,只不过刚有些眉目时,程雪就不见了,再没有任何消息出现过,夫人以为是自己多心,也怕家庭不睦,便没再管过这事。”
“告诉我这些,我也只能去找池驰了对吧,我们鱼死网破就是湛咏凝最想看到的结果。”池锦无奈冷笑:“夫人真是好算计,可你们也想不到池驰走之前埋下的雷吧,他今天要跑,那梅江大桥大概率就是在今天翻。”
围追堵截的路,池锦不得不低头:“让我和夫人通个电话行吗,桥如果侧翻真的会死很多人。”
“夫人在医院急救,我做不了主。”老陆断然拒绝,死人的事与他并无干系,他甚至担心池锦在耍什么花样:“我只是个司机,上不得台面。”
如此无用,池锦只得换了一种表述:“我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很难让你信服,但如果桥真的塌了,首先被质疑的就是施工质量,作为项目负责人的贺钰鸿一定会被连累,这样湛咏凝也不出手吗?”
老陆终于迟疑着拨出一通电话,转述给池锦的仍是绝望:“很遗憾,夫人正在进行治疗,那边有消息会联系你的。我建议你现在去追池驰,如果他成功离开国内,想必你也再难找人了。”
池锦下车,无可奈何的打了最后一个电话:“汪泽帆,你在哪,我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