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彷一点也不矫情,直接跪下认错,朗声道:“臣办事不利,愿领罚。”
都说外甥肖舅,这话可说得不错,当今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俊朗公子一个,虽然因为长期纵欲、乱服丹药脱了形,但还是看得出他一双眸子当年的风采,他的长相倒是和牧彷还有六七分的相似,可以从皇帝推断出十几二十年后牧彷的模样,只是牧彷长期锻炼身子,大概不会像皇帝那般身材山崩,下盘肿大。
皇帝听了明河的禀报,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拍着腿笑了出来,他对着明河看过去一眼,“明指挥使,朕有话要对牧指挥同知说,你退下。”他挥了挥手。
明河这便明白,就算牧彷把差办坏了,皇帝也不以为意,皇帝对牧彷,一向是用第二套标准,这也让牧彷特别的扎眼。
人心便是如此,明河知道只要皇帝离世,牧彷肯定不得善终,可是看他受如此多的荣宠,还是心中妒恨。
也不知牧彷这样的状况到底该说是好还是坏,许多人终其一身得不到他拥有的富贵跟权力,这样的权力,许多人愿意为了争取而豁出性命。
“臣告退。”明河跪下来行了个礼,依言退出了殿内。
“阿奴终于开窍了,知道男欢女爱的好了?”明河离去以后,皇帝对待牧彷,就像是对待一个亲爱的晚辈,他如此慈和,如果被七皇子看到,那必定是心中愤恨,皇帝魏凊是个特别冷情的人,所以才会如此重用锦衣卫,早年在锦衣卫坐大之前,他也重用宦官,对于朝臣向来是心狠手辣。
魏凊对待儿子严厉,对女儿疼宠但不重视还喜怒无常,他喜好女色,但是对后宫女人没有任何定性,今日得宠,明日失宠是家常便饭,他真的亲近的人,只有他的亲妹和甥儿。
在他的嫡妹过世以后,能得他这分偏宠得只剩下牧彷了。
私底下,皇帝叫牧彷的乳名阿奴,牧彷则能大不敬的叫他一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