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交给我吧。」
唯成的手拂过她身上被火吻过的肌肤,有的像火苗,有的像树根,有的像被风吹散的蜘蛛网,她心里满是愧疚,心疼地亲吮起那些伤疤来。
夜渐深,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彼此的吻,怎么索要都不够。
唯成在她身下的手似拨弄琴旋般轻抚,向京墨感觉某处的忍耐忽然松懈,变得敏感,刺激的冲击酥麻了全身,她抱着身上的人,越抱越紧。她轻喘着,迷离的双目看向窗外被乌云吃掉一半的月,祈祷天亮不要那么快到来。
向京墨:那一晚,我想像宙斯,可以把夜变长。
第二天。
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连续几声的车子喇叭声从窗外响起。
凌乱的床上,向京墨裸着身子压在唯成的身上。
「他来了,我要走了。」唯成轻抚了下向京墨柔软的发丝。
「你走后,一定要幸福。不然我会恨你。」向京墨在唯成的耳边,轻柔地说着威胁的话。
送行。
听唯成说那男人是个牙医,在另一边的小镇开着一家诊所,每天都很忙。他想要娶妻生子,想着每天放工回家后,能见到他的妻儿就心满意足了。唯成觉得这个男人很淳朴,连愿望也很简单,所以选择了他。
向京墨看着眼前的男人脸盘子很大,还很多肉,看着是多福的面相,身材也很丰满,但又不过于肥胖。那男人在帮唯成将行李一件件摆上后车箱,他看着唯成时,总是一脸憨笑。唯成也和他打打闹闹的,非常幸福的样子。
向京墨心想:留住她,她就要继续被别的男人玷/污,放她走,我就再也见不到她。
向京墨和他们道别后,看着那辆沉甸甸的车越开越远。
灵堂只有向京墨和雷杉奈两人,遗照中的女人微微一笑,是多么的倾城。
听着向京墨大致讲完她与唯成的过往,雷杉奈道,「结局没什么不好的。」
向京墨疑惑地看向了雷杉奈。
雷杉奈继续道,「你想她不再干那行,她想你继续上学。」
「你们当时的愿望都实现了。」
向京墨的声音有些无力道,「好残酷,总要失去一些什么。」
她们上了香后,林间飞来了一只的彩蝶,停在了遗照的鲜花上。
向京墨看着彩蝶自语道,「她选择回来办丧礼,是为了和我告别,还是只是单纯的思乡?」
雷杉奈,「我猜,都有。」
向京墨浅浅一笑,道,「我们回去吧。」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雷杉奈对她说,「你不看她最后一眼吗?」雷杉奈牵起向京墨的手往棺材处走去,向京墨没有抗拒。
来到银边白色棺材边,向京墨看了眼棺中故人,先是冷静,然后压抑住泪水,接着就拔腿往门口跑去。
没想要踏出门口时,却撞上了唯成的丈夫。那男人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吓了跳,然后憨笑道,「感谢前来为我的亡妻吊丧。」
向京墨看着男人怀里的女孩,一脸呆呆地看着自己。小女孩梳了两条翘起的双马尾,脸颊胖嘟嘟的,长了个蒜头鼻,生得和男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向京墨朝他点了点头后,就走了出去。
雷杉奈对男人道了句,「节哀!」后也跟了出去。
向京墨跑到了房子不远处,仰天深吸了一口气。
雷杉奈担心的问,「你还行吗?」
「她没变过,还是一样漂亮。」向京墨低下了头笑着说。
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着前方小树林道,「不过那男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见到,都还是一样讨厌。」说话时她尽量避开了雷杉奈的视线,因为她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
雷杉奈,「我刚刚见到他时吓了跳,那男人头发卷卷的,脸胖胖的。」
「我以为羊驼站着走进来了。」
向京墨听后忍不住大笑起来,雷杉奈也跟着笑了。
笑中带泪,向京墨想起刚刚小女孩那双美丽的双眼,像装下了整个星空的眼睛,心道:想不到有一天还会再次见到那双眼睛。
孩子长大后,会和她一样漂亮吧。
老房子。
「叮铃铃。。。」
落地窗外的贝壳风铃,被午后闷热的风吹得敲击起来。
「好了。。。我要去做饭了。」向京墨无奈道。
向京墨坐在落地窗边,雷杉奈跨坐在她身上,仔细研究着她身上的纹身。
「想不到你被火烧伤过啊!」雷杉奈细看纹身的确有些浮起的纹路,她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下。
向京墨感受着细嫩的手抚过喉间到锁骨停至心窝的瘙痒感。
雷杉奈,「原来纹身是为了遮丑啊?」
向京墨,「不是。」
「难道是为了耍酷,叛逆,失恋?」雷杉奈左右摇摆着脑袋说。
看着眼前调皮的人,不觉恼怒,向京墨说,「是伤疤记录了我跟她所有的回忆与痛苦,看着就难受,所以才刺青。」
雷杉奈看了她一下,然后亲吻了下她喉间的纹身。
向京墨怔了下,问道,「怎么了?」
雷杉奈,「伤疤记录了痛苦,那纹身会不会记录我的吻?」
向京墨听后浅浅一笑。
雷杉奈陶醉在她那仿佛能笑出风月,笑出暗香的笑顏里。
雷杉奈,「你笑起来真好看,可以经常笑吗?」
「你不气我的话我天天笑。」向京墨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道。
「放心,我既能气你,也能让你笑。」说完,雷杉奈灿烂一笑。
马上就说些气人的话了,真是淘气。向京墨掐了一下她滑嫩的脸颊。
「对了,你身上哪里还有纹身?」雷杉奈忽然问道。
「嗯?」向京墨一脸疑惑起来。
雷杉奈,「我要给你全身上下的刺青,都记录下我的吻!」
「啊啊啊!向京墨你干嘛!」向京墨将雷杉奈抱起,扔到沙发上,然后就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