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后,他这一生一世的恋爱都是跟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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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愫一觉睡到小中午,被古皓白带去酒店的五楼餐厅吃饭。
对坐到小餐桌边,他征求阮愫意见,问她想在临城怎么玩,接下来,他有三天的时间可以陪她。三天之后,他要回西卢。
阮愫吃着精致的中式早午餐,没有表达意见。她没来过临城,只能乖乖被他安排。
趁她坐在他身边吃东西时,古皓白幽幽说起:“我以前在这个城市驻扎过,大概是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在这里的陆军作战部队里学特种狙击跟特种侦查。
我上的是陆军作战学院,专业是特种指挥。除了基本的理论知识,主要掌握空投空降,攀登横越,实战格斗,无人作战跟水下作战等等。”
阮愫静静听着他聊他的职业。
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跟她讲这么细。
阮愫第一感觉,他说这些是想秀吗?可是她明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秀的人。
阮愫费解,然而还是用心记住他的话。
他们坐在露天的靠海露台上,因为他们是顶层套房的客人,侍应隔绝了外界的打扰,只为他们在露台上布置了摆盘琳琅满目的餐桌。
今天临城天气很好,出大太阳了。临城没有北城纬度高,雪没有北城下得多。
他们昨天到的时候是晴天,今天依然是晴天。
古皓白坐在阳光里,跟阮愫隔了一个半米多宽的圆桌,为了晒太阳,他没有让人支起遮阳棚。
他起来得早,换了身衣服,深蓝色的圆领卫衣,阔腿牛仔裤,打底一件白体恤,体恤的领子跟衣摆在深蓝的卫衣露出来,衬得他本就骨相极佳的脸有很多的少年气。
从衣帽间里取了一条夕岚色长款高领毛衣裙穿,脚上套着一双小羊皮白皮靴,正在吃油条的阮愫乖乖听着,点头说:“知道了。古队可真厉害,能上天又入地。”
古皓白见她夸他夸得那么乖,笑问:“临城这儿有个靶场,明天我以前在部队里认识的几个朋友叫我去打靶,我说我得问问我女朋友,想不想去,再回他们话。你想去吗?”
“好啊。”阮愫答应。
等阮愫答应了,古皓白拿出一个礼物送给她,色淡淡的告诉她:“给你的新年礼物。打开看看。”
阮愫把长方形的精美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光芒渺茫的红钻项链。
链条是切割完美的高纯度白钻,正中镶的坠子是一颗带紫色调的纯红钻,颜色是fncy purplsh red,钻中极品。
在张爱玲的小说《色戒》里,易先生曾经送给王佳芝粉钻戒指,这一幕被搬上大荧幕后,成为广泛传颂的佳话。
后来很多男人就普遍的以为送女人粉钻是有格调的举措。
可是对苏禹初跟古皓白这样的男人来说,送粉钻真触霉头,他们又不是汉奸。
而且,真正花得起那个钱的人才知道,世界稀有钻石价值最贵排行中,只有一个颜色等级,即fncy 级别的红钻才是top。
他们这样的男人,始终是要送就送最好的。
阮愫见过这条项链,去年港城苏富比冬春拍卖会上,它的价钱被炒得很高,阮愫亲耳听过北城的二代圈子里广泛的聊过这条项链。
他们说周赫鸣当时正好在港城度假,他当时交往的那个港城富家千金女朋友借着拍卖会的契机,不知好歹问周赫鸣要,周赫鸣不给买,第二天这个女朋友就不跟他好了。
当时大家都好是什么样的项链能让周赫鸣都不敢下手。后来知道属实是太贵了,周赫鸣这样不上不下的二代爷还真就不敢买。
这条八卦传到苏禹初耳朵里,大家起哄之下,苏禹初口吻懒痞的表态说:“要是我结婚,我就买这项链送给阮愫。”
可是阮愫跟他一直似是而非,细究起来,连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算是,这个项链就一直没下文了。
那条项链后来一直没有被拍卖成功,待价而沽。
阮愫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条项链会被古皓白买来送她。
他给她黑金卡,再给她红钻项链,他把她当女朋友还是金丝雀了?
他好像跟苏禹初一样,都喜欢为女人一掷千金,可是,他的方式跟苏禹初又是不一样的。
苏禹初是兴致来了,想买就买,根本不管阮愫需不需要,所以阮愫从来不要他的礼物。
而古皓白给阮愫的每样东西,都是有它特别存在的意义。
他给她黑金卡,因为那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她的需要,他无法照顾,所以他让赵恺给她那张卡,她想花就花。
小到去每天上班路上必须要吃的早餐,大到她被房东临时赶走,负气之下去住的宝格丽penthouse,只要她高兴,古皓白都会让她拥有。
现在,农历新年第一天,他给她这么贵的曾经连周赫鸣都不敢下手买的项链,其实就是在高调的打周赫鸣的脸。
周赫鸣在他不在北城的时候,带人要划花阮愫的脸,古皓白知道了,第一个收拾周赫鸣的举措就是教会他,有些人能为他不可为的事,以后他得收敛自己。
他们的确都是在一个圈子长大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古皓白不高兴了,想让谁丢脸,谁就丢脸。
与此同时,苏禹初曾经开玩笑说,这项链等阮愫嫁给他的时候,他给阮愫买。
现在古皓白买了,他们这婚就肯定结不了了。
古皓白就是这么懒拽的一个人,他不玩女人,当他想玩的时候,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品出男人送她这条项链的许多的寓意,阮愫这才领悟到古皓白跟京圈那些公子哥的确是不一样的,在他们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时候,他早就学会了上天入地,拿枪耍刀。
年少没有去上普通大学,呆在陆军作战学院,过早入世,在各种艰苦卓绝的环境里,日日应对复杂又危险的人跟事,这样的成年经历让他变成了一个内敛又危险的男人,他很会对抗对手,不管是在战场还是情场上。
想了许久,“这项链我不敢要。”阮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