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追?”
“我怕你只出现这一次。”
“那之前呢?”
“那之前……”
古皓白在临城送阮愫去机场,帮她办值机,想起了她的老家东塘,他外公就住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小县城上,他在那里上的高中。
那时候,纪菱云刚去世,他不想跟任何人说一句话,他时常在看不到星星的夜里做梦,梦见纪菱云一次次的倒在他面前。
那时的他留意不到身边的任何人。
他猜,阮愫在那个时候一定在他世界出现过。只是他并没有留意她。
“我们上的一个高中对吗?你见过我?”
“……没有。”阮愫忽然不敢说了。她想起她是怎么遇上他的,再到现在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她一路付出了多大努力。
古皓白再要问起,阮愫主动凑唇,舔他的薄唇,像只妩媚的猫儿一样,嗓音软绵绵的问他要。
“不弄在里面就行了。”她羞红着浑身瓷白的皮肤,媚眼如丝的告诉他。
小手在男人脖颈上轻轻摩擦,是在撒娇,找他讨要,她知道他也忍得难受。
古皓白拿她没有办法,重新贴上她的唇,密丝合缝的吻她,从她身上尝到那股又甜又媚的气息。
这个晚上,古皓白对阮愫出的温柔。
阮愫哑着嗓子哭的时候,他柔声哄她,充满耐性,每次都是她主动挑火,又先行打退堂鼓。
他早就习惯了,可还是纵容着她,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精美瓷器,不肯用重力气,可是又喜欢得紧,想要十足的占为己有。
“阮愫……我好喜欢这样对我乖顺的你……”
夜深人静,雪落无声,一处小屋里,男人绷紧喉头,难耐的把脸贴在阮愫香汗淋漓的脖颈,轻吁重喘。
*
俄丽娅早上来的时候,阮愫还在睡觉,古皓白去上班了,阮愫醒来,已经是正午十二点,房间被古皓白收拾得好好的,床单早就换过了。
她身上穿着他的一件棉质黑体恤,是完事后他帮她换的。
窗外的雪停了,俄丽娅在楼下做饭,菜刀剁菜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亮的传来。
阮愫起床,走到一楼,进了厨房,跟俄丽娅说话,“古皓白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八点半。他九点要准时去边防营地换班。”俄丽娅告诉阮愫,“昨晚是连夜审问犯人到半夜三点才回来。最近的边境不太太平。”
俄丽娅的口吻硬邦邦的,好像有点怪阮愫昨晚缠古皓白了。
阮愫后知后觉原来他昨晚一开始不想跟她缠绵,不仅是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套,还因为今天还有工作。
他本来想亲亲她,哄哄她,就让她睡觉,后来还是拗不过她,跟她胡闹了整夜。
“哦,原来是这样。”阮愫闷声应。
“阮小姐想吃什么?面片,粥,还是牛奶跟面包?”俄丽娅停下剁菜的手,准备给阮愫拿早餐。
“粥吧。”阮愫说。
“好,我给你盛。”俄丽娅替阮愫盛完粥之后,就去做她的事情了,她在洗昨晚古皓白跟阮愫睡过的床单。
那个床单说明了他们昨晚,可真是过激。真的是小别胜新婚。
阮愫发现后,有些不好意思。
不一会儿,俄丽娅把洗好的床单拿到二楼阳台上去晒,晒完下来,俄丽娅问:“阮小姐这次来,是不是来让古队长从我们这儿离开的?”
俄丽娅不太高兴,藏在面纱后的脸依稀可见浓浓的抵触。
俄丽娅猜阮愫此行的目的就是这样。
“不是,我这趟只是来看他。”虽然阮愫心里真的很想古皓白回北城去,这样他们就能每天都在一起了。
以前她总想不通为什么古皓白要在这西境过清寒克己的日子,直到她亲耳从她的教授张静心口中得知了,因为古皓白曾经亲眼见到他的母亲死在他面前。
阮愫也就懂他为什么喜欢远离人群,因为他对人性曾经那样惨痛的失望过。
阮愫现在不会想要古皓白回北城去了,他呆在哪里能轻松跟快乐,就行了。
“其实以前也有一个女人来这里找过他,要他回去。”
俄丽娅告诉阮愫,“他不听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最开始每个月都来,一直被古队长拒绝,她后来死心了,才没来。
那个女人也喜欢他,是他家里给他安排的结婚对象。她办不到的事,说不定阮小姐能办到,要是你让古队长跟你回北城,他肯定愿意。我爸爸说,古队长家里很有钱,他迟早是要离开我们这里,回家去继承家业的。”
阮愫深思熟虑的想了想后,说:“他离开这里,回北城,是他的决定。我不会干涉。”顿了顿,又问道,“那个来这里找他的女人是姓叶吗?”
“好像是。”俄丽娅点头。
阮愫低头,专注的喝粥,不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