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禹初,他有过那么多女朋友,何必跟阮愫如此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女人较劲。
辛未来觉得苏禹初眼下只是被浪子心中的征服欲跟占有欲迷了心眼,有一天,他会后悔这么伤害阮愫的。
这个下午,辛未来从阮愫的小公寓出来,径直坐车来丰煜宅,目的就是要叫这宅子的主人帮她。
“我不能。”岂知,白衣黑裤的男人牵动薄唇,很果断的拒绝了辛未来。
“为什么?”辛未来觉得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他在这北城的地位不比谁差。
而且,辛未来适才还对他用了求这个字。
这是辛未来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放低姿态,求他,他也不给。他可真贱。
“因为我觉得你同学眼下该走。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她是最好的。”他坐姿优雅,伸出纤手,给自己斟茶,呷了口细白瓷酒杯后,用沉声回应。
“谁知道去了国外,苏禹初会对她做什么。苏禹初那样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没得到男人的帮助,辛未来噘嘴,怅然若失。
“未未。”男人柔声唤辛未来。
“嗯?”辛未来答应。
“你知道吗?其实对我们这样的男人来说,如果可以,我们都是不想对女人动真心的。我们生来拥有的太多,需要肩负的家族责任也更多,对儿女情长之事,最好是不动心,此生才能好过。但是……”
他撩起眼皮,用剧烈的能够射透辛未来身体,抵达她的心魂的明亮视线凝向她,轻言细语的告诉她,“一旦动了真心,牵扯的利益关系就太多了。你同学的事,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简单。”
“什么意思?”辛未来蹙眉,听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男人笑了一下,牵了牵她的手,拉到木桌边,摩挲着她一根又一根的葱白手指玩,在心里暗笑小姑娘始终是小姑娘。
他们怎么会懂成熟且有城府的男人们认真起来,会用的做事方式。
“苏禹初不会伤害她。”他极有把握的说。
辛未来还是不甘心,“苏禹初真的会带走她?”
“最好是带走。”
“你什么意思?不帮我忙,还说这样的话。”
“别管别人的事了,你今日去听完她诉苦就行了。”男人把辛未来的手牵到薄唇边,轻轻吻触。
“不准亲我,不帮我忙,还想占便宜。你可太坏了。”辛未来不明白,怎么他会赞同苏禹初把阮愫带走,不但不帮忙,还说些让辛未来不赞同的话。
辛未来欲将把手从他唇边抽走,他却拽住她皓白的细腕,直接将她拉到他身上,低头吻下来。
前面不到两米远还坐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昆曲名伶,一双多情的狐媚眼盯着他们,为他们唱:赏心悦事谁家院。
男人含了含辛未来的樱桃唇,伸舌慢慢舔舐,将她上下两片娇柔唇瓣上她涂好的口红慢慢品尝。
尔后,舌尖微微用力,刺进她窄口。
“呜嗯……剪西哥,你干什么呢。”辛未来娇嗔出口,缩头躲。
他追上来,掐住她身上的旗袍裙腰,隔着那滑缎摩挲,含吮她发红的耳廓低笑,“有时间管别人,不如专修你自己……我奶奶想要抱曾孙儿了。”
“剪西哥,别,别胡闹了。”
后面那昆曲歌者正对他们坐着,还在唱呢。
“就要闹。”
男人却肆无忌惮,一面吻辛未来的唇,一面解开了辛未来领口旗袍的盘扣,在春日明媚下,贪享他心头的春光。
*
中亚各国联合举行的国际军演正式结束这天,古皓白从陆军西北战区的军事基地开车离开,回到鲁沙尔县。
他从阿丹手里买的那套房子里,俄丽娅正在帮他收拾归家的行李。
游子离家,漂泊多年,这一次,终于要正式回归家族。
在西北放逐的这些年,除了营地跟边防派出所的宿舍,古皓白住过的地方还有这座上下两层的小楼房。
楼房前面靠近鲁沙尔县的清真寺,后面背对一排小商铺,房子建造在低矮的小土坡上,进屋还需要走完五层水泥石阶。
门由几块斑驳的门板拼接而成,为了安全着想,木门前面还布了铁栅栏。
阮愫在的时候,总是因为没有力气,拉不拢两边的栅栏,就关不好这古老的门。
有一个晚上,古皓白从边防派出所下晚班出来,跟队友去阿丹的帐篷里喝酒,吃羊肉串。
队友喝了几杯,闹着要把嫂子叫出来,古皓白给她打电话,叫她过去,她答应了,却许久都不来,他再打电话也不接。
他还以为她在来的路上出什么事了呢,火急火燎的赶来找她,才发现她费了好大劲,也拉不上木门最外面的铁栅栏,就站在门口急哭了。
一边哭,一边使劲拉,越拉不上越哭,越哭越拉不上。
古皓白走上去,问她怎么不叫他来帮忙。
她说:“那样你会觉得我很差,连门都关不上。”
古皓白心疼的笑了,他知道,她原来是苏禹初的女朋友,跟苏禹初似是而非在一起的时候,主动勾搭他,她后来就算跟他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心里还是觉得他会嫌弃她。
其实古皓白真的没有在意她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