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骂你的。”温辞拉开门,视线忽地一顿。
卫泯睡衣的t恤昨晚穿在她身上,他现在只穿了条睡裤,身材很优越,只是胸前和肩侧都有好几道红痕。
明显是指甲挠出来的。
温辞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不长,但也不算完全没有,她想到留下这下痕迹的时刻:“……”
卫泯眼看着她耳朵红了起来,笑得有些痞:“想什么呢?”
“关你屁事。”温辞把门关上,忍不住拿凉水浇了浇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唇红潋滟,还微微有些发肿。
她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可低头看到洗手台,温辞又想到昨晚在这里面的许多时刻:“……”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控制不了地脸热,索性直接将脸埋进水池里好清醒一下。
那天到最后,温辞也没出酒店,吃完饭洗漱了下说要看电影,卫泯找了部老电影放着。
两人躺在床上,没一会,她又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可能是睡多了,温辞醒得特别早,卫泯都还在睡着。
他闭着眼,睫毛显得格外浓密,温辞忍不住拿手碰了碰,顺着摸了摸他的眉骨。
眼睛。
鼻子。
最后是嘴唇。
她一点点摸下来,明明人就在眼前,脑海里却好像也有了画面,还没等细化,卫泯忽然攥住她的手,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摸出什么了?”
温辞撑起胳膊,趴到他怀中:“摸出你是个大帅哥。”
卫泯闭着眼笑,手也跟着摸到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一点点顺着摸下来,却半天没说话。
温辞静静看着他:“你摸出什么了?”
“摸出……”他忽然搂着她一翻身,低头看着她,用眼又描摹了一遍她的轮廓:“摸出你是我老婆。”
温辞没忍住笑了,卫泯拿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不是吗?”
“是,你这样好傻。”她眼睛很亮,也很漂亮,直勾勾看着他,喊了声:“老公。”
卫泯一愣,没回过。
她又喊了声:“老公。”
卫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指腹刮着她的脸问:“再喊一声。”
温辞有求必应:“老公。”
他眼睛就那么直接红了,温辞愣了一下,鼻子跟着泛酸,故意说道:“你好大惊小怪。”
“不是大惊小怪。”卫泯看着她:“是高兴,你终于要嫁给我了。”
温辞说:“还没领证呢。”
“回去就领,要不我们直接荷兰领证吧。”他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我来问问这里怎么领证。”
“你干吗啊。”温辞抓住他胳膊,有些哭笑不得:“快点起来收拾,我等下还要先去化妆。”
卫泯看着她,忽然靠过来,贴着她狠狠腻歪了一通才说:“好想现在就回去领证。”
“……”
温辞不搭理他了,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桌边护肤的时候拿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你快点啊,别让我说第二遍。”
卫泯这才爬起来,走过来快速捏了下她的脸,温辞正在拍脸补水,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幼不幼稚。”
他轻嘶了声,没再跟小孩子似的闹,踩着拖鞋进了浴室。
婚纱摄影是卫泯在网上联系到的这边一家华人工作室,两人收拾好直接去了之前约定好的地方跟他们汇合,再一起开车去拍摄景点。
荷兰的气候温和,最热的夏天温度也不会很高,只是雨天比较多,工作室的车里常备了各种雨具。
但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温辞和卫泯在荷兰的那几天一直是耀眼的晴天,摄影师连打光都省了。
最后一天拍摄是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小镇,那里有许多的风车,还有一片草坪。
卫泯这几天一直在念叨领证的事,温辞好笑道:“干吗这么着急,我又不会跑。”
微风吹过,洁白的头纱飘动,他抬手按住了,说:“我想早点过上有家的生活。”
摄影师在不远处找镜头,喊话让他们就这样自然的交谈着。
温辞想起一直没顾得上问的事:“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定在九月一号那天求婚?”
卫泯搂着她,隔着头纱吻在她额头上:“因为那天是八中的开学日,也是我第一次在遇见你的那天。”
“你说高一开学?”温辞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卫泯简单说道:“在报到处,我捡到了你的学生证,你去拿的时候我正准备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你没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