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又叫了他一次。
他抹了把脸,平复下来,说,在呢。
你在吗?
我在呢。
我向下一滑,他用嘴唇地接住了我。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我们十指相扣。我们在糜烂的烟酒气味里,纯粹地吻了彼此。
我躲进他的怀里,耳朵压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坚实的、剧烈的心跳。像迷失方向,累渴欲死的人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叫他的名字,唤他回家。
火狐狸停了下来,他转过了头,带我回家。
他的手落在我脸颊上,细细抹去我的泪。又哭了,他说。
亲亲我。我嘟哝着。
他贴过来亲我,亲我的额头,亲我的睫毛,亲我小小的鼻尖痣,一直到亲到我的锁骨上。他睫毛挠着我的脖颈,痒痒的,最后我被他亲笑了。
笑啦,他低声说着,宠溺地亲了亲我的嘴巴。
我紧紧搂住他,生怕他跑了。胸膛挤压的窒息感告诉我这不是梦。朱丘生没有停,还在温柔地吻我,含住我耳垂的时候,用牙齿咬了咬,问我,还强吗?
不强了,我闷声说。
傻帽儿。他重重地捏了下我的腰。
我窝在被子里享受他的爱抚,但温存没有持续多久。
突然,我的下巴被他粗暴地勾了过去,他皱了皱眉。
我问,怎么了?
朱丘生一下子从床上坐来,把我扯了起来。
哎哎哎,干嘛吗?!你放我下来!妈的,不是要把我扔垃圾桶吧?
他把我打横抱了,进了卫生间。他咧嘴笑了下,笑得很诡异,甚至有点阴森,把我按到盥洗台前,冷声冷气地说,你自己看。
我一看,傻眼了,我下巴上有个明晃晃的红唇印。
冤……嘶!你大爷的朱丘生,你别捏我啊!
不捏你怎么长记性,他说。他下手太狠,我觉得自己屁股都被他掐肿了,朱丘生拧开了水,狠狠地搓我的下巴,把我的皮都快搓掉了。一直到皮肤发热发红,他才停下来,又仔细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