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大学时候的给我。
不给。
不给是吧,哼!刚照的我就洗一张!你别和我要。
傻帽儿,他笑着说,刚刚可是拿我手机照的。
我们一起去中心公园溜达,遗憾的是现在的小孩都不玩弹珠了,他们一个个抱着手机杀得昏天暗地。
哎,我叹气,还想看你称霸武林呢!
那你当什么,他说,武林盟主夫人吗?
我今天就重振夫纲!我张牙舞爪。
朱丘生轻飘飘地笑了声,说,就凭你?
一路笑着闹着,我俩走到河边。河边一个小摊上在买对戒,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对着阳光发出霓虹一样的光。他的眼在上面多停了两秒,我会意,咱俩买吧?
朱丘生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声好,眼睛却已经在上面打转了。
摊主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看见我们就眯着眼睛笑。我问她,老板,这是什么材质的?
酒瓶底儿,她说,都是我自己磨的,粽的是干红瓶子,透明的是白酒,绿色的是啤酒,其他的是果酒瓶子,不贵,五块钱一对儿。
我看着哪个都好,我说,哥你挑吧。
他蹲下认认真真挑了起来,我接了个电话,接完我骂了声娘。我哥抬头,怎么了?
气死了,催我明天回海市开会!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那你就去,甲方。
我没在接话,走过去问,挑好了?
嗯,他手里拿着两个。
怎么是绿的?我笑。
酒瓶底嘛,他说,你也就啤酒这酒量了。
去你的,我踹他。
戴着给你提个醒,朱丘生挑着眼梢看我,省得喝醉了往别人床上爬。
我要再给他一脚,然后听到了摊主小姑娘不可抑制的笑。
继续啊,你们继续,她说。
我和朱丘生也笑起来,然后把对戒套在手上,大小刚刚好。他看了一眼,说,挺好的,你皮肤白。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套在了无名指上,浑圆的绿色戒环恰好落在我们的指尾。要走的时候摊主小姑娘叫住我们,笑着说,其实这是我一个期末作业,收集情侣带着戒指的照片,不知道您二位方不方便给我拍一下?
方便吗,主任?我问。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说。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给我们拍照。我问她,你是学美术的?哪个学校的?
省城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