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明明就是看这些给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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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吹着零下极低的冷风,贺南枝纤软的背直直坐在沙发上,白净的指尖一直在摁电视机遥控器,调了半天台,都快被摁冒烟了,也没调出满意的。
蓝缨穿着束腰的职业套裙优雅路过,将酸橙切好往茶几上放,不明真相地出声问:“小公主殿下,你想找什么片子?”
贺南枝抬起卷翘的眼睫,欲言又止说:“我需要看点净化心灵的东西。”
“这样呀。”蓝缨点头,走过去为她打开了动物世界。
四十分钟后。
贺南枝看完了一整集鲨鱼吃小鱼的动物世界,强行清理了脑海中的记忆。
主卧里的谢忱岸也洗完澡,姿态闲散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衬衫长裤出现,随着他清傲矜贵的气场降临,原本轻松的楼下氛围都略微沉默了瞬。
随即,一直忙活布置晚餐的蓝缨,将餐桌那边摆放精致的奶白色蜡烛点燃,硬是让气氛添了丝绮丽暧昧后,便功成身退与几位秘书默契地腾出二人世界的空间。
贺南枝故作平静走过去,看到这烛光晚餐后,怔了几秒。
等谢忱岸在她面前落座,才回过。
“蓝缨她……”
“她跟过忱时身边几年,点三根蜡烛而已,就算点个上百根也正常。”谢忱岸见她眉尖蹙了蹙,指骨微顿,抬起的俊美面容上,一如既往变得极为淡漠。
贺南枝尽量忽略烛光晚餐带来的异样感,半响后,拉开了椅子。
摆在眼前色香诱人的顶级进口美食,让她暂时忘记楼上发生的的尴尬事件,特别是舌尖品尝滋味后,也不知哪儿来的感慨,脑子一热就说了:“谢忱岸,你日子过的这么骄奢淫逸……以后千万不能破产。”
谢忱岸筷子很少去碰盘子上的佳肴,多数都在漫不经心地握住透明的酒杯。
听到她这话。
那双墨玉的眼眸抬起,薄唇间重复她那几个字:“骄奢淫逸?”
继而,语调极淡解读:“前两个字好理解……淫逸又是什么意思?”
贺南枝差点咬到舌,是怎么都想不到普普通通聊个天而已,他还能挑字眼来找茬的?
谢忱岸显然没有这么轻易饶过企图装哑巴的她,顶着一张极端禁欲冷淡的脸道:“订婚前后,我记得只正常做过一次,何德何能在你这里直接被判定荒淫无度?”
贺南枝乌黑瞳仁闪过震惊,从心底怀疑他生了一张美人相骨就好了啊。
为什么还要长了张嘴?
几秒后。
她向来是不甘示弱,当场翻起旧账:“谁家正常做一次,能把人做医院去的?”
话音落地。
没等贺南枝从谢忱岸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上瞧出一星半点的愧疚之情时,蓝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适时打断了僵持的气氛:“谢总,老宅那边来人了。”
谢家老宅来人了?
来的是谁???
贺南枝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掐灭似的,身体很诚实地站了起来,想假装不在场。
她刚有动作,谢忱岸就预卜先知到了,不冷不淡腔调溢出薄唇:“躲什么?”
“没什么……”贺南枝是心虚,就差没挂在漂亮脸蛋上了。
“你这么怕见到我母亲?”
谢忱岸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贺南枝隐晦的少女心事,自从她那晚把酒醉的谢忱岸睡了后,就没好意思频繁地出现在谢家任何人的面前了。
原因无它,毕竟他母亲这么多年来都是把她当亲女儿宠爱的。
而她却恩将仇报,偷偷的把人家宝贝儿子给睡了。
贺南枝百感交集的情绪缠绕在心底,一时还没适应关系转变,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种未来……婆媳关系。
气氛静了几秒。
她迫于谢忱岸的眼压力,只能一个正襟危坐了回去。
只是,那重新拾起筷子的指尖带着掩饰不住地一丝颤意。
而没想到所谓老宅来的人连大门都没踏入,隔着远远距离,将精致的食盒递给了蓝缨:“夫人听说大公子今晚有事缠身,不能回去赴家宴,便亲手做了几道家常小菜让我送过来。”
谢宅那边没有挑破贺南枝就在这里,话术也是极为谨慎小心,不会让人感到过分越界。
但是食盒的几道菜,很明显都不带半点紫色和动物内脏。
到底是忌谁的口,一目了然。
食盒被规规矩矩地摆在了精致餐桌上。
贺南枝尴尬几秒,随即搬出毕生所学的用餐礼仪,不敢吭声。
也不敢看对面俊美男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