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没有停歇,直接驶入一处别院,这时候,窗帘被掀起,孟砚青终于看到了外面,外面有翠竹有松林,还有两人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拉着电网。
看样子,大门处也是戒备森严,时不时有巡逻人员经过。
陆绪章带着她来到这种地方,可以说,就凭她自己,插翅难飞,绝对不可能走出去。
车子终于停下来时,陆绪章领着孟砚青下了车,这里面倒是风景极好,有水榭楼阁,碧波荡漾,一眼望去,四处都是如诗如画。
陆绪章领着孟砚青进了房间,这边的房间很简洁,但用具倒是一应俱全。
两个人简单洗漱,洗去一路疲乏后,就简单吃了点烧烤,这边的烤肉串不错。
这个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偶尔,陆绪章会将剥了壳的毛豆放到她碗中。
她也就吃了。
吃过后,陆绪章又领着孟砚青在这里转了转,不过孟砚青很快发现,这里并不大,就那么一块景区,周围都是围墙,出不去。
她回首看了眼陆绪章。
陆绪章穿着一身西装裤,搭配的白衬衫,显得身形格外颀长,此时,颀长的他就那么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手中夹着一根烟。
他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臂上,手指闲散地夹着香烟,那烟头明明灭灭地闪着。
三十多岁的男人,明明是那么懒懒的样子,不过气质却冷淡沉静。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眼熟,于是便想起,她重活一世,第一次遇到陆绪章时,他就是这样。
老松树,抽烟的他,沉默的她。
只是那个时候他到底收敛了他所有的心思,压抑下了他的情绪,以一种波澜不惊的理智态度来对待一切。
现在,同样的一个场景下,他好像变了。
陆绪章:“是不是想起咱们俩第一次见面,和现在很相似。”
孟砚青的心顿了下。
她想,他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
陆绪章笑了笑:“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他好看的薄唇微张开,轻吐出一个眼圈,看着那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这才道:“只不过我当时害怕,我害怕你是一缕烟,我抓不住,毕竟我只是一个凡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我无能为力的,我只能小心翼翼藏住我所有的心思,哄着你高兴。所以我跪在你面前亲吻你取悦你,我甘之如饴。”
孟砚青:“那现在呢,你肆无忌惮了?”
陆绪章:“砚青,在你面前,我有十万分的理智,对着你呈现出最好的一面,让你喜欢我,但是理智终究是有限的。”
他心里一直压抑着犹如猛虎一般的渴望。现在,他不再管束,把它放出来,为非作歹。
想把她吃了,想看她酥成泥,想捧着她的脸让她一辈子只看他一个。
他垂着薄薄的眼皮,淡声道:“ 一枚硬币有正有反,上一次我选择了正面,这一次我就摸到了反面。 ”
孟砚青:“你觉得,这样子有意义吗?”
陆绪章扯唇,笑了:“你觉得没意义,我觉得有。”
他笑道:“你看你现在完完全全属于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会好好的亲你,把你每根脚趾头都亲一遍,然后,再让你哭着喊,你喊哑了嗓子我都不会停。”
他依然是很平静的样子:“砚青,我喜欢看你那个时候的样子,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那时候特别勾人,把我魂都勾没了。”
孟砚青听得头皮发麻,脊梁骨发酥。
不过还是道:“你的工作呢?工作不做了,家人不管了,儿子不顾了?”
陆绪章抬起眼来,视线幽凉:“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吃了法国红酒蜗牛大餐,我背着你回家,曾经说过什么吗?”
孟砚青心里一顿。
她想起来了。
当时他说,几个弟妹都很有出息,有他没他都一样。
她心里便泛起很不妙的感觉来,有些堤防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陆绪章看她那分明有些慌了的样子,深吸了最后一口后,慢条斯理地掐灭了手中的烟,之后才道:“想和你缠绵悱恻,天荒地老,或者干脆以身殉情好了。”
他缓慢地走近了她,眉眼异样平和冷静,说出的话也是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我们干脆一起死在这里好了,死了后,我们的灵魂会一起飘,这样我陪着你把你曾经的一切都经历一遍,不是挺好吗?”
他看上去很认真,并不是开玩笑。
孟砚青瞬间毛骨悚然:“你别这么吓我……”
她好不容易活了的,她不想再死一次了。
她看着眼前分明格外冷静的陆绪章,开始怀疑陆绪章这精有问题,他是不是疯了?
陆绪章却已经走到了她眼前,伸出修长的指来,抬起她的下巴,之后俯首下来,在两个人鼻尖相距不足一指的时候,停下。
气息萦绕间,陆绪章声音低而沙:“我得回忆下,你最喜欢的接吻姿势是什么?要轻轻勾着下巴?先亲一下,然后再——”
说着,他的唇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