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把自己缩了缩,似乎又感受到顾听澜紧紧抱住她一寸一寸亲她时,身上烫人的体温。
顾听澜慢条斯理地翘起脚,坐在花芽对面,似乎有实质般的视线落在花芽慢慢红起来的脸上,要笑不笑的。
花芽觉得确定关系以后得顾八斤变得好危险。
“花芽怎么样?”林八一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站到房间门口。
顾听澜看着缩在床的小姑娘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可能发烧之后没有力气,还得躺一会儿。我就在这里照顾她。”
林八一听出顾听澜撵人的意思,他俩这样他也不想多管了,只要把握好尺度,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对了,这是顾司令让我带回来给你们的。”林八一把盒子当在花芽的桌子上,把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推了推,瞥了花芽一眼。
花芽把半张脸蒙在被里,她桌子上的小抽屉被她用来装顾八斤的家底,抽屉里的东西当然都被扔在桌面上。加上各式各样的毛线,还有织了一半的毛衣,虽然乱不脏嘛。
也不知道顾听澜看见毛衣会怎么想,一定会发现是给他织的吧。
顾听澜把盒子拿到手上打开,里面赫然是两块崭新的浪琴手表,而且还是男士女士一样的情侣表。
“顾司令通广大啊。”顾听澜笑嘻嘻地把手表拿出来,看了眼表示满意,跟花芽说:“咱们一人一块,我帮你戴上。”
花芽警觉:“会不会很贵?”
有盒子包装的东西一定都不便宜。
顾听澜不做人,做了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跟花芽说:“一定是去市集买的手表,这样的手表上次我见过,四元钱一块,买一送一。”
花芽听后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折下来两元钱一块,不贵!
两辈子都没一块好手表的花芽,被顾听澜拐成了小没良心。
顾听澜把手表戴在花芽的手腕上,居然大了一圈。
“我帮你把表链重新扎几个洞.这样松紧舒服吗?”顾听澜问。
花芽感受到褐色皮革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伸手摸了摸说:“其实很贵啵?”
顾听澜忍着笑说:“四元钱买一送一吼。”
花芽知道顾听澜应该是在骗自己,真皮的感觉她还是摸的出来,她气呼呼地说:“胡说,至少五元钱,不送。”
顾听澜强压着唇角,揉了揉花芽的头,然后把花芽关在门里,自己在客厅里哈哈哈狂笑。
顾司令啊顾司令,你可遇到对手了。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最怕别人攀附,这下可好了,遇到个儿媳妇,不但不攀附,还让你肉包子打狗。
方圆面无表情地拿着拿着钩针站在顾听澜身后,本打算跟花芽请教下面的针法,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她应该去经科给未来的妹夫挂个最贵的专家号。
顾听澜笑完回头碰到方圆,吓得一窜高。拍着胸脯说:“嫂子姐,人吓人吓死人啊。”
“嘚瑟吧你。”方圆敲敲客房的门,跟顾听澜说:“厨房有热水,渴了自己倒。诶,对了,这次给你假了吗?”
顾听澜不情愿地说:“明天就要上班了。”说完用小眼不断的暗示方圆:“怕她半夜发烧,你们也不方便老是过来看,你看晚上我能不能——”
“能啊,有什么不能。”方圆笑着说:“回头我跟老林说一声。”
“欸!”顾听澜殷勤地帮方圆锤了锤肩膀说:“那就拜托嫂子姐了。”
成功留宿的顾听澜心情格外美丽,也不怪他死皮赖脸。经那事。他就想时时刻刻跟花芽腻歪在一起。劫后余生,只想多守着花小芽。
洗完澡的林八一从厕所出来,把方圆拉到房间里嘀嘀咕咕。
林八一“哼”笑了一声,说:“住,就让他住。想贴身照顾二妹,可以,贴身照顾。”
贴着门边偷听的顾听澜更高兴了,回到客房帮花芽把手表带子弄好,又在小脸蛋上啃了一口才罢休。
半夜三点。
“呼噜噜噜!呼噜噜噜!”
林八一震天响的呼噜在耳旁,顾听澜委屈的抱着被子无声哭泣。
他要留宿可不是这样的留宿!他死乞白赖跟大舅子睡什么觉啊。
另一边,刚跟贴身照顾自己的嫂子姐聊完天,美滋滋睡觉的花小芽压根没感受到她心爱的八斤同志的绝望。
翌日,清早。
不得不起来出早操的顾听澜在客厅遇到林八一。
感受到他幽怨的眼,林八一抬起下巴,跟顾听澜说:“茶几上的袋子你打开看看。”
“怎么你给我派活啊?”顾听澜把牛皮纸袋子打开,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一看,控制不住地两眼放光:“花小芽的个人结婚材料!”
被大舅子折磨一晚上的怨气烟消云散,要不是林八一强烈反抗,顾听澜怎么也得上去吧唧一口。
“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顾听澜乐得合不拢嘴,他小心翼翼地把材料放回到牛皮纸袋里,激动的坐不住,在客厅里来回乱窜。
“你想把花芽吵醒?”林八一淡淡地说。
顾听澜当下定住脚,立正站好。
林八一见他暂时冷静下来,套上军大衣,走到门口回过头跟顾听澜说:“我不是一位称职的兄长,希望你能是一位称职的丈夫。花芽的政审经过阮旅特批,你抓紧时间向组织申请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