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玩的差不多,花芽始终不会把船划到岸边。最后还是顾听澜划过去的。
花芽看着岸边排着长长的队伍,明白为什么鸽子们会让他们趁早过来。
顾听澜没有享受到私密的二人幽会,厌厌地说:“海城人民没有别的娱乐项目了么?怎么都要过来划船。”
花芽戳戳他的腰,说:“你看,老谢在那边排队呢。”
谢伟民看到顾听澜和花芽俩人买了船票就走了,半天没回去以为不需要排队。他跟周文芳两人慢吞吞地喂了鸽子再过来,发现这边已经排了十多个人。
买的船票三元一艘双人船,票价昂贵。谢伟民和周文芳不想浪费,就只能硬着头皮排着。
花芽和顾听澜刚上岸,小船就被后面的人划跑了。
半空中又飞来几只鸽子,跟花芽说:“啾啾!滑滑梯!啾啾!没有人!啾啾!很高!”
花芽来了兴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顾听澜说:“咱们去玩滑滑梯?敢不敢去?”
嗬,滑滑梯而已,小意思。
顾听澜跟着花芽,花芽跟着鸽子就往草坪广场去。
到了滑滑梯,俩人傻眼了。
花芽小脖子快要抻直了,看着至少二十米高的滑滑梯说:“这真的只是一个免费娱乐项目而不是什么特种兵锻炼项目么?!”
顾听澜还是第一次来,他叹为观止地说:“怪不得海城人民体质好。”
花芽站在滑滑梯边上转悠了一圈,看到前面有个沙坑。她不知道为何要在滑滑梯出口下面弄个沙坑,很快她有了答案。
滑滑梯的滑道上半截是封闭的,下半截是露天的。
花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尖叫声,转瞬间,一个人影从上面飞快地滑了下来。
“噗-通!”
惯性使然,对方落下以后没能在第一时间站起来,而是屁股一颠,整个人飞落到沙坑里,正面朝着沙坑栽了下去。
花芽缓缓地抓住顾听澜的手,俩人默契地开始在心中读秒。
“一、二、三.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足足半分钟,对方还没能从沙坑里把自己拔出来。
滑滑梯上跑下来一位姑娘,扑倒沙坑里喊道:“喂,你怎么样?好不好玩啊?”
年轻男同志僵硬地被她搀扶起来,死鸭子嘴硬道:“刺、刺激!”
姑娘放下心,推了推眼镜说:“我就说嘛!她们都说这个好玩,走啊,咱们再玩一次!待会人就多了!”
年轻男同志说:“我、我在下面等你吧,我已经玩了。”
姑娘说:“等什么呀,你没看上面都是一对一对的,我自己上去像什么话啊。”
年轻男同志腿都软了,撑着膝盖晃晃悠悠地说:“上面一对对的至少一半是被胁迫的。”
姑娘眉毛一竖说:“什么?这个胆子都没有,还想什么别的有的没的。”
年轻男同志哭丧着脸,看着又一个从滑梯上哀叫着栽到沙坑里的男同志,抖了抖腿说:“上、上就上。”
姑娘看着花芽和顾听澜站在一旁,指了指上去的台阶说:“你们先?”
花芽小手晃出残影来,忙道:“不了不了,天国的阶梯你们先请。”
顾听澜在边上差点笑出声。
花芽拽着他的袖口往沙坑边上躲,一副宝贝顾八斤宝贝的不行的模样。
戴着眼镜的姑娘“啧啧”两声,拉着她的男同伴继续勇登滑梯。
顾听澜拍拍花芽的头说:“我也可以上去呲溜一下,给你长长脸。”
“我不许你去。”
花芽不在乎别人给不给她白眼,她的八斤掉块肉皮她都心疼着呢。
顾听澜看到边上有卖汽水的,捏捏花芽的耳垂,低下头说:“那要喝什么口味的汽水?”
花芽想也不想地说:“橘子!”
顾听澜笑了一下,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花芽侧着头揉了揉耳朵。
等到谢伟民和周文芳俩人划完船回来,花芽跟顾听澜俩人已经蹲在花坛边,看了好一会儿滑滑梯。俩人臭气相投,把快乐附加在别人的哀嚎之上。
花芽看到各式各样栽到沙坑里的人,乐得前仰后合的,比看电影还精彩。没心没肺的小样子,让顾听澜稀罕的不行。
谢伟民和周文芳俩人看到滑滑梯第一反应跟他俩一样,全都被震撼到了。
谢伟民冲顾听澜说:“咱们上次看的空军训练基地的滑梯也没这个高吧?”
顾听澜笑道:“这两样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谢伟民嘟囔着说:“也是,好歹那边还有安全措施呢。”
周文芳捂嘴笑着说:“老谢啊,你要不要上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