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婶子说:“我过来还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们,就是咱们图书馆下午也打算开放借阅登记。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忙过来?”
光是上午开放花芽跟周文芳就忙不过来。单是看着就是坐在登记桌后面写一写记一记,其实后面整个阅读室里的书籍、卫生、管理都要两个人一起维护。
周文芳跟高婶子说:“这话说起来挺不好意思,但是我前几天上医院,查出来怀孕了.”
高婶子一听拉着她的手往她肚子上看了看,惊喜地说:“怀孕了?那可是喜事啊。感觉怎么样?现在吃东西胃口还好不好?”
周文芳不知道是不是误吸毒蘑菇孢子的问题,这几日她吃什么都有胃口,一点孕吐的感觉都没有。她怕高婶子因为担忧而责怪她的粗心大意,就说:“可能日子短,还没到孕吐的时候。”
高婶子算着日子,最多也就两个月,有的人反应晚。
“那恐怕咱们这里就得多招个人帮着倒班。”高婶子帮着花芽把额头前乱了的头发挽在耳朵后面,心疼地说:“就算你有劲儿,也不能可着你一个人使唤。咱们空余的人手多,要是你们同意,我就再招一个人进来跟你们换着上班。”
花芽说:“那就找个力气也大的。这里老是要把书搬来搬去,力气小的家属干不了这个活。
她用手背擦了把汗,回头看着台阶说:“我好几次从上面搬书差点崴到脚呢。”
高婶子听了就说:“行,那我回头看看,尽早给你们安排上。”
未来有新同事加入,花芽还是很开心。
她跟周文芳俩人大眼瞪小眼这么久,是需要新鲜血液。
周文芳拿着干抹布把书皮上面落的灰扫掉,轻轻地说:“希望来的人是个好相处的。”
她跟花芽在这里相处的很好,说起话也没多大顾忌。若是个擅打小报告的或是多嘴多舌的可就别扭了。
中午下班。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一起回到小洋楼吃饭。
周文芳喝了一碗半的小米粥,又吃了一块炖鲅鱼。
吃完饭,周文芳听到花芽家来了电话。花芽兴冲冲地跑过去接,对面是顾听澜让她别睡觉,他带着她去练车。
周文芳干脆回到自己家里睡个下午觉。
等顾听澜忙完已经是四点多钟,他过来接了花芽练车。这次不光是停车起步,还能让花芽往小路直直的开出去一段距离。
花芽到后面学习拐弯有点小问题,控制转向时,小汽车侧面与外面物体的距离判断不好,很容易拐的弯过小擦到车。
顾听澜让花芽不要着急,这种情况就是要多多练习。
“等到你练的多了,用眼睛就能判断出转弯的程度。”顾听澜拍拍小妻子的头,跟她说:“走,哥带你去农场接谢伟民回来,正好咱们兜兜风。”
花芽从驾驶座下来,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上,眼巴巴地看着顾听澜,意思很明了。
顾听澜笑着往她小嘴上亲了一口,称赞道:“花芽同志是我遇到最聪慧的学员。”
花芽心满意足,扭了扭身子坐好,眼睛直视前方,看着顾听澜驾驶汽车是怎么判断间距的。
到了农场,顾听澜去家畜的地方找到谢伟民。
谢伟民知道周文芳怀孕,费尽心思弄些好东西。
今儿是有人给顾听澜送了只小羊羔,顾听澜懒得过来收拾,想多陪陪小妻子,就让谢伟民过来把小羊羔收拾好,俩家人一家一半。
谢伟民屁颠颠地过来,折腾一下午,宰羊除毛收拾内脏。一切弄完,看到顾听澜开车小汽车悠闲地兜着风来了。
“这可是内蒙古的小羊羔,听说吃起来一点膻味没有。”谢伟民坐在后面盘算着要给周文芳怎么做来吃。
谢伟民不是个好厨子,他打听来打听去,打听到顾听澜头上:“老顾,你当年去内蒙看他们是怎么吃的啊?”
顾听澜在前面边开车边说:“那边习惯吃羊贝子,用白水煮半个小时,拿小刀切下来蘸盐水吃。羊肉还带着生,夹着些血丝。”
花芽张着小嘴说:“那岂不是很膻呀?”
顾听澜说:“要是膻你吃不吃呢?”
花芽脆脆地说:“奶膻味的话我就吃。”
谢伟民在后面说:“怎么还有别的膻?”
顾听澜给他解释说:“去年冬天我们在鄂洲吃过一盘羊肉,羊肉很老,还带着骚味。她不喜欢吃那个味。”
“原来如此。”谢伟民听了又开始担忧他收拾一下午的小羊羔会不会不合周文芳的口味。
有的不喜欢吃羊肉膻味的人,光是远远的闻到那股味道就会恶心反胃。
花芽还在前面琢磨着这么新鲜的羊肉,要是在院子里烤着手把肉该多香啊。她觉得自己能吃下半只羊。
最近不光是周文芳胃口好,花芽的胃口也不赖,常常把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顾听澜最近有些忙碌,有时候晚上不在家。
她就跟郝大姐带着小瑶瑶,想吃什么吃什么,小日子别提多逍遥。若是顾听澜在家吃,总会让她不要吃太咸太辣太寒。
这几天周文芳在家里吃,花芽才有所收敛,专门做些滋补的食物。
他们回到家里,周文芳在院子里看书。
谢伟民远远地就喊她:“小芳,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周文芳臊着脸,打开门冲谢伟民说:“你每次就不能小点声,天天这样喊,别人还以为我多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