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在蚊帐后面,可以看到人的下半身。
花芽的心一下提起来,她身后的周文芳一直睁着眼睛,见到这样的情形捂着嘴,偷偷捏着藏在身上的剪刀。
蚊帐后面的人一动不动,就在花芽以为她在找什么东西时,对方忽然弯下腰,跟花芽和周文芳两人对视。
周文芳没遭住,尖叫地喊出来:“啊啊啊!”
宁靖抱着帮花芽洗好的饭盒,也被周文芳吓了一跳:“干什么干什么!”
寝室里还在睡觉的几个人被强硬的吵醒。
黄鹂喊道:“怎么了?!什么情况!”
花芽捂着嘴喊:“有蟑螂!好大的蟑螂!”
这句话成功让寝室睡觉的人齐齐起身,开始翻天覆地地找蟑螂。
花芽从床上起来,这才发现对面的刘海兴也散着头发穿鞋,准备去抓蟑螂。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寝室的。
刘海兴所有的行为都很自然,自然到花芽感觉也许之前是错觉呢?
说不准人家的焖子就是跟她做的焖子不一样呢?
下午上课的时间很难捱,下课以后,花芽跟周文芳两人压抑着飞回家的情绪,尽量用正常的步伐,来到吉普车旁。
往家开车的路上,周文芳一句话不说。
花芽也盯着前面的路段不说话,她们之间第一次有这样的气氛。
回到家里,小瓜子和小包子居然也在。
花芽在大门外问:“八斤回来了?”
小瓜子说:“回来了,跟谢副团在里面说事。”
花芽拉着周文芳进到屋子里。
顾听澜正在跟谢伟民商讨公事,孩子们在客厅前面玩着简易积木。
这是顾听澜根据国外的书本上的图案,亲手给孩子们做的。
有三角的、圆形的、正方形、梯形等等,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建筑。有些像最近流行的七巧板。
“脸色怎么这么差?”顾听澜一眼发觉小妻子的不对,放下手头的事,站起来走到花芽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说:“不舒服?”
周文芳干脆喊道:“小谢子,快来。”
谢伟民麻溜地跑过去,扶着周文芳坐下来。
等到她们把今天遇到的事说出来,俩人还侥幸的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顾听澜严肃地说:“一个礼拜之前,我已经在学校里面派了人手暗中保护你们。你身边有小瓜子每天上午跟着,下午有别的战士伪装成学生在你边上。”
周文芳抓着谢伟民的胳膊说:“该不会真的是是是——”
谢伟民心疼地说:“是也不怕,咱们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顾听澜揽着花芽的肩膀,让她靠在肩膀上说:“到底是不是我还要确认一下,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坏蛋。这几天你们注意一点,关键的事情上不要听她的,意见相左时,更多的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花芽心有余悸地说:“万一她真是,每天我们朝夕相处,会不会下毒害我们?”
顾听澜却说:“看样子是脑力方面的舌头,主要是想左右你的打算。像是去野区报名,她不就是突然点名,让你必须参与进去么?他们在下一盘棋,敌人处在暗处。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下心,等着他们自己会露出马脚。”
周文芳急切地说:“那他们就不会突然害我们?”
谢伟民抓着周文芳的手拍了拍说:“老顾说了,早就在你们学校安排了人手。还在排查敌特中,没想到被你们先发现了,你们俩很优秀嘛。”
花芽歪在顾听澜的怀里吗,嘟囔着说:“明明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位大姐,她要真的是敌特,我还会有些伤心。被人欺骗、间接操控的感觉真的不好。”
小瓜子他们听到里面在说闲话,在门口打了声报告,进到屋子里。
“小嫂子,你下回做焖子多做点呗,真的太好吃了。我觉得味道比老姬焖子都好。”小瓜子说完,发现气氛不美妙,看了顾听澜一眼说:“首长,有情况?”
花芽说:“你能看出来那是焖子?”
小瓜子纳闷地说:“不是焖子还是什么?小包子没见过大连的焖子,光是听我提过,今天过来一看就知道是焖子呢。这有什么好怪的。”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周文芳像是被吓的负极了,一下坐起来说:“在我身边安插舌头,瞧不起谁呢!老谢,你给我一把枪,我现在就去枪毙她!”
谢伟民连忙按住她,转头跟大家说:“疯了,这是疯了。”
也许是人手安排的好,顾听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淡淡地跟花芽说:“回头把短刀带上,出了事我负责。”
转头顾听澜跟谢伟民说:“跟院方说,部队的军用车必须有部队的人跟着,你把汽车排的人全换成野战连的老手。这帮舌头,我要连根拔掉。”
第33章
后面的几天一直风平浪静。
花芽甚至一致认为是她太过紧张导致的。在后面的相处中, 刘海兴还是那位热心肠的知青大姐,帮助班集体做了不少好人好事。
沈老师有了这么一位得力助手,每天笑的一脸褶子。都说高考第一届学生不好带, 他可不这样觉得。
顾听澜在前天确认了刘海兴的身份, 跟花芽说了, 刘海兴就是敌特的舌头。刘海兴的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中日混血, 从小教了刘海兴不少关于中国生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