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书房里,李钦载握着笔,努力思索水泥的烧制方法。
说来不是太难,但也并不简单。
它是从石灰石里以高温萃取而出,但它的形成又不仅仅需要石灰石,烧制的过程里还要掺入石膏粉末,铁渣,黏土等等物质。
李钦载记得的不多,反正就是烧,不停的烧,烧着烧着,这玩意儿就被烧出来了。
舔狗不停舔都舔不来女的爱情,但石灰不停的烧却能烧出水泥,多么扎心的大自然。
至于高温需要多少度,不管了,先烧了再说。
提笔在纸上大致写下步骤,又画了几张烧窑的图纸,墨迹未干便将纸折好往怀里一揣,出门大声道:“阿四,叫上咱家部曲,还有庄户,准备挖窑!”
匆匆赶来的刘阿四一愣:“啥窑?”
“挖就完事了,”李钦载从怀里掏出图纸给他,道:“按这个模样挖,多弄点人,邻庄的庄户们也叫过来,我给工钱。”
刘阿四道:“五少郎又弄出了新东西?图纸小人帮您保管了,回头派人快马送回国公府,绝不让外人偷了秘方。”
“保管个啥,挖个破窑要啥秘方?烧窑挖出来,明眼人一眼就看懂了,秘方有啥用?赶紧去办。”
挖窑工程不小,李钦载要挖的不仅是一两个窑。
由于不太记得前世烧制水泥的具体方法,李钦载只能多挖几个窑,然后用不同方法去试。
不仅是挖窑,去附近山上采集石灰石和黏土,派人向长安工部要铁矿渣等等,都需要不少人手。
刘阿四的执行力不错,他知道每次李钦载交给他图纸时,一定会造出惊天动地的好东西,从臂弓到火药,三眼铳等等,对大唐对英国公府,都极为重要。
带着图纸匆匆出门,很快刘阿四便召集来了庄户,同时派人去长安工部要铁矿渣,以及从邻庄请劳力。
不到一天时间,甘井庄已聚集了数百号青壮劳力。
按着图纸,在李钦载的亲自指挥下,选了一处远离庄子的半山腰开始挖窑。
挖渠的工程暂时停下,李钦载觉得如果先烧制出水泥再复工挖渠,效果一定比庄户们傻傻夯土要强得多。
全庄的庄户们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五少郎为何突然下令挖窑,但主家有了主意,庄户们自然不會多说什么,反正都是干活,干啥不是干呢。
接连几天,李钦载几乎守在工地上,盯着庄户们挖窑。
两天后,崔婕和金乡俩闺蜜终于觉得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相携来到工地。
金乡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不由微微吃惊:“李县伯这是……要作甚?”
崔婕轻笑道:“夫君与常人不同,他的脑子里总有一些怪念头,有时候不知不觉便造出一个新东西,而且很好用。”
金乡若有所思道:“我曾听说过你家夫君一些事,少時荒唐,如今却成了大唐英才,造了许多了不得的好东西,他……都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吗?”
崔婕嗯了一声,目光痴迷地盯着李钦载忙碌的身影,轻声道:“他……确实与众不同。”
金乡察觉到她痴迷的目光,不由哼了一声,低声嘟嚷道:“……骗钱也骗得与众不同。”
崔婕回过,又道:“夫君造的新东西不仅是社稷所用,用于民生的东西也了不得呢,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他还造了什么?”
崔婕俏脸一红,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咱们女子每月来的那事兒,夫君他造了个……”
一番窸窸窣窣的悄悄话,金乡越听越震惊,越听脸蛋儿越红,话没说完便使劲掐了崔婕一下,又羞又气道:“你要死了!这话也能说出口的么?”
崔婕咯咯笑个不停,道:“回头我送你几片,伱月事来时试试,夫君造的這东西确实好用,以前我也羞得不行,但偷偷试过之后,再也离不开它了……”
金乡气极:“你还说,还说!果真是嫁了人的,脸皮比以前厚多了!”
崔婕却不依不饶道:“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夫君还造了个罩罩一样的东西,说它能托住咱们女人的……”崔婕继续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金乡瞋目裂眦,倒吸一口凉气,脸蛋儿已红得像煮熟了螃蟹。
“呸!不要脸,登徒子!”金乡恨恨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