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森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意思,金医拒绝多次后,屈突仲翔不仅不收敛,反而愈发激进,追求金医的手段也越来越多,什么装病啊,英雄救美啊,炫耀家世啊等等。”
“总之,他是铁了心要得到金医。”
“但金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见拒绝多次后仍无效,而屈突仲翔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已影响到医馆诊病了,于是金医索性把医馆关了,躲进国公府图清静。”
李钦载恍然,难怪前几日总见她无事在国公府里晃荡,原来是为了躲屈突仲翔,他还以为她治死了人畏罪潜逃呢。
宋森继续道:“医馆接连关了好几日,屈突仲翔每日去医馆都扑了空,面对大门紧闭的医馆大门,屈突仲翔终于忍不住了,于是派人砸了医馆。”
李钦载轻呼一口气,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弄明白了。
原来竟是一桩桃色纠纷,不,跟桃色无关,纯粹是一只舔狗黑化后的报复。
宋森将事情说完后有点口渴,端起桌案上的水一饮而尽。
李钦载沉吟半晌,缓缓道:“屈突仲翔知不知道金医是我英国公府里的人,她还是我爷爷和我的救命恩人。”
宋森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在长安城不算秘密,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屈突仲翔才有忌惮,否则今日砸的恐怕就是国公府的大门了。”
李钦载吃了一惊:“长安城居然有比我更牛逼的存在……这人凭什么如此豪横?”
“因为他爷爷屈突通是凌烟阁功臣,排名第十二,长安城里,他不敢招惹的人实在不多。”
“包括我,他也敢招惹?”
宋森无奈地道:“此人性子有点愣,也很嚣张,大约是被府里从小惯到大,这世上让他害怕的人应该很少,李郡公纵是威名赫赫,但在这种愣货面前,名头怕是不管用。”
李钦载叹气道:“你这么一说,屈突仲翔这形象算是立体了……”
一个又愣又横,还是黑化后的舔狗,这种人说得好听叫单纯无邪,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愣种,他的脑子里不会权衡什么利弊,不会被庸俗的爵位官职吓到,更不会为强权妥协。
也就是说,李钦载此刻纵是仗着英国公和辽东郡公的名头上门讨说法,恐怕他也不会买账,毕竟人家蒋国公之后也不弱,凌烟阁排名上,屈突通还在李勣的前面呢。
都是半斤八两的纨绔混账,凭什么别人会怕伱?
但金达妍的医馆被砸,这个仇必须要报,它已不仅仅是金达妍个人的事,还关乎着英国公和李钦载的脸面。
今日若是不报此仇,教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李钦载欺软怕硬,不敢与屈突家冲突,只敢收拾一些软脚虾,以后这个来欺负金达妍一下,那个来砸个店,李钦载将来还要不要混了?
“老宋,屈突仲翔现在何处?”李钦载语气渐冷。
宋森犹豫了一下,道:“砸了金医的医馆后,屈突仲翔领着一众部曲进了延康坊的一家酒楼。”
李钦载眼阴沉下来,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