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在我家门前哭丧,晦不晦气,要哭回你自己家哭去!”
部曲们早看屈突仲翔不顺眼了,听到李钦载的吩咐后,数人迅速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架起屈突仲翔,将他横放在马背上,一群部曲前呼后拥将他送走。
解决了这个麻烦,李钦载转身回府。
进了后院,金达妍正弯着腰晒药材,平坦的地砖上铺上草纸,上面摆放着各种药,人刚走近,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鼻的药香。
李钦载刚走到她身后,便被她察觉,扭头一看,脸蛋儿瞬间又红了。
不自在地理了理发鬓,金达妍垂着头便打算逃回屋,被李钦载叫住。
“等我话说完了再羞奔。”
金达妍站住,仍垂头不敢看他。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刚才屈突仲翔又来了,在门外等你。”
金达妍皱了皱眉,冷冷道:“无聊!”
李钦载好道:“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难道不感动?”
金达妍表情愈冷,道:“他要如何,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治好了他的病,仅此而已。”
顿了顿,金达妍又问道:“屈突仲翔今日堵在你家门口了吗?是否又闹事了?”
李钦载笑道:“闹事倒没有,我家又不是软柿子,岂能任他拿捏,不过他若每天都来,却是一桩麻烦,谁受得了别人每天堵门。”
金达妍黛眉紧蹙,垂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什么,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就算你一把火把我家烧了,我也只会夸你烧得好。”
金达妍沉默半晌,突然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把‘救命恩人’这几个字挂在嘴边?”
“为何?”
金达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
屈突仲翔第二天又来了。
李钦载终于有些不耐烦,本打算叫部曲揍他一顿,然而想到面对这么一块滚刀肉,揍他一顿似乎解决不了问题。
不仅坏了自己的名声,人家皮糙肉厚的根本也不在乎挨揍,主打就是一个深情堵门。
李钦载烦恼地挠头,对这块滚刀肉,他还真没办法了。
于是索性懒得理会,让他堵在门外,只要不闹事,就当他是空气。
中午时分,李钦载吃过午饭,正打算倒头就睡,却听到府门外远远传来一阵喧哗吵闹,没过多久,便见崔婕气冲冲地走进屋子。
“夫君,门外傻傻站着的人是谁?咱家堂堂国公府,竟有宵小之辈堵门,传出去岂不是沦为笑柄?”
李钦载懒懒地道:“无妨,让他傻傻站着吧,兴许过几日他便没了劲头,放弃了呢。”
崔婕怒道:“那可不成,他不怕丢人现眼,却连累了咱家的名声,这不是泼皮无赖么!”
“夫人息怒,由他去吧,咱们穿新鞋,不踩臭狗屎……”
崔婕沉默片刻,突然道:“已经踩了。”
李钦载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踩啥了?”
崔婕缓缓道:“刚才妾身回府,那人居然拦着我的车驾不让道,咱自家门口,妾身还能让他欺负了?于是下令部曲揍了他一顿,这会儿已揍完,把人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