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卖了多可惜。又不是天天下雨。”
许念儿表示长头发辫子打架太吃亏,对于今天被周大龙扯住头发撞头这件事情,她耿耿于怀!
而且,她把头发卖的钱一起给弟弟寄回去,就够弟弟结婚娶媳妇的了。
陈惜:“念儿,这么多年了,你给家里攒的钱,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就不考虑一下你自己?”
何招娣:“你有毛病吧?有钱自己花多好?你弟弟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念儿:“我弟弟特别好,你们也就是没有见过,只要你们见过了,肯定恨不得把钱都给我弟弟。”
众人:……
大家又开始讨论周大龙家的事情,说起了喜鹊的传说。
鹊不敢当众说,隐晦的提了一嘴,许念儿道:“今天下雨,明天肯定不用上工,我明天去鹊庙看看,真有的这么吗?我最近有些胸闷,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我也去舔舔鹊庙外面的石板子。”
何招娣:“什么鹊庙石板子?”
许念儿稍微讲了一些鹊庙的传说,说完以后,她又说了几句打倒封建迷信之类的话,怕有人揭发她。
何招娣:“我最近额头起了个痘,我也想试试。”
姜书音回来的比较晚,衣服都湿透了,身上还披着一个男士的外套,她把外套取下来扔到了椅背上。
许念儿:“这谁的衣服?”
何招娣:“看着还挺大的,这人应该挺高的。”
姜书音抓了一把糖给她和何招娣,许念儿:“懂。我不问了。”
何招娣也封上自己的嘴巴。
陈惜:“书音,外面黑,不安全,你以后……。”
姜书音又给她一把糖,陈惜道:“你自己小心。”
姜淼:“堂姐,你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
姜书音也给了她一把糖,“还眼熟吗?”
“不眼熟了。”姜淼拿了糖,开心的塞给姜蜜兜里,“姐姐,你明天放羊的时候,记得吃糖。”
姜蜜:“堂姐。”
姜书音继续给糖,姜蜜:“我不是给你要糖,你衣服透了,赶紧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姜蜜把糖装进姜淼的兜里,“明天
上学吃。”
两人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
姜书音给了糖,鄙夷的看着几个拿了糖就高兴的人,真是一群眼光短浅的,几个糖就让高兴了。
她今天挺高兴的,这场雨可真是及时雨。
周淮凛不像以前见过的任何男人,这人一点也不好攻略,她勾搭了那么久,感情进展十分缓慢,周淮凛这个人,温柔细致体贴入微,但对待感情,他不回应不拒绝。
这场雨,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他把她背了回来,送到了知青点门口。
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可以嫁给周淮凛。
临睡前,姜淼关心的问起姜蓉,“等天亮了,大姐就该到滨城了吧?”
姜蜜摸摸姜淼的头“火车应该会在早上七点多到滨城,爸妈他们一定很惊喜。等大姐到了,会给咱们来信的。”
火车上
姜蓉一路上都很顺畅,她路上带的食物很充足,夏天天热,她先紧着不能放的卤鸡吃,这个最多放一天,隔夜就得坏,卷饼和茶鸡蛋只要不捂着,都是放两天。
她在火车上警惕心比较重,食物都是贴身带着,不会让食物离开她的视线,包括水也是的,怕有人往她食物里下东西,碰到特别热情的,她也是敷衍过去。
她在杏花大队几年,见识过最多的就是丑恶的人心。
牛皮袋子里的水已经喝了大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她身体越来越好,越来越轻盈,头脑都格外的清明,难道是因为即将回家,太过兴奋了?
火车距离滨城越来越近,最后一晚上,她一刻也睡不着,天色由亮变暗,车厢里的灯也熄灭了大半,她抱着书包看着窗外黑暗的景色,旁边的中年妇女道:“闺女,你不睡会儿?”
姜蓉摇头:“不困,我看看外面。”
中年妇女笑:“这么多年没回来,那铁定激动。”她知道姜蓉是知青回城,她扭了扭脖子,继续睡觉了。
天边露了白,天色逐渐的亮了起来,等彻底亮了以后,火车也渐渐的驶入了城市,距离滨城越来越近。
等火车停下的那一瞬间,姜蓉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眼泪不可控制的往外涌,她提着行礼挤下了火车,想到了当初上火车时的情形。
当初,她和大哥是同一天的火车。
家人把她送到了火车,将家中仅剩不多的积蓄分成了两份,一份给她,一份给了大哥。
姜凝和姜蜜偷偷把攒的零花钱都给了她,让她在乡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爸爸和二哥也把零花钱塞给她,让她不要省着,等发了工资,就给她寄东西。
妈妈把家里的被子被褥拆了,合成了更厚更暖和的被子给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