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会芳听到这话,也就不拦门了,把人都放了进去。
院子里挺混乱,几个老爷们都在猪圈里,费劲的把三头猪给分开了。苏文臣也没有捆在树上了,被大队长给带到牛叔住的房间里了。杨佳民:爹,苏文臣同志呢?
杨建营绑着一头猪的四肢,跟杨佳民道: “在里面呢,没事。小姑娘小媳妇都出去。”
崔会芳也推姜蜜和杨佳民出去,还有几个小姑娘看着地上绑着的几头猪,也都出去了,几个小媳妇不乐意走,也被她们婆婆给推出去了。
小辈媳妇的怎么能留下来。
几个老爷们手动给这几头猪舒缓,真怕憋坏了,影响以后出栏!!!
四头猪哼哼唧唧的叫唤,显然很舒服,把几个老爷们气的脸都黑了,崔会芳几个妇女虽然担心这
四头猪,但也忍不住乐,这可真是太逗了。
那几个爷们脸更黑了,赶人道: “谁笑,谁来。”大家赶紧憋着笑。
过了一阵,张八针提着药箱子过来了。崔会芳道:大夫,赶紧先给小苏看看。
猪贵重,但人更贵重。
而且这几头猪现在看着都很爽,模样也不狰狞了
,非常的顺从。
苏文臣坐在屋子里自己动手解决,大队长在门口站着,看到张八针过来,他道:“小苏,让大夫给你看看。
苏文臣穿好衣服,靠在床上大喘气,这么一番折腾,命都要去掉一半了。不过这会儿总算是遏制住了,身体也算是恢复了。
张八针先给苏文臣把脉,眉头越皱越紧,然后让苏文臣躺好,把衣服都脱了,给苏文臣身上扎了八针,脑袋上也扎了八针。
这就是十六针了,大队长越看越心焦,这小苏到底怎么样?刚刚也发出来了,有没有影响?
张八针: “这药有些烈,药发以后,毫无理智,只有本能反应。因为药太烈,会影响大脑,重则变成痴儿,轻则也会变笨。
苏文臣懵了, “我会变傻变痴?大夫,你救救我。”
张八针: “我摸你脉相,药性挺重的,应该没有这么快清醒。这药我见过,没有个三五个小时,清醒不了,醒来以后也没那么聪明了。
苏文臣: “那我是不是没事?我觉得我这会儿脑子特别清明,一点也没有变笨,眼睛看的都更远了。”
姜蜜可是喂他吃了半滴灵水的!
张八针琢磨不明白,过了一阵,他把苏文臣的十根手指头都扎了一阵,黑血珠子从指尖往外冒,等血液变成了鲜红色以后,才帮他止了血。
等他身上的最后一根针一拔掉,张八针给他撑着袋子,苏文臣哇哇狂吐。
等吐完以后,整个人都清爽了, “张叔,我真觉得我脑子特别清醒,我觉得自己变聪明了。”
张八针: “还有这种作用?”
苏文臣:“张叔,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之前真是太难受了,张叔,你医生真是太厉害了。”那感觉是没有穷尽的,一波—波的非常强烈。
大队长: “八针,你快给猪也看看,咱们这四头猪可不能出了事。”
张八针又给其他猪放血催吐,等吐完以后,这四头猪蔫蔫巴巴的瘫在地上,总算是没了兴致。大队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姜蜜等人也进来了。
苏文臣靠在地上坐着,他也有些虚,他道: “我和姜蜜的水有问题,有人在我和姜蜜的水里下药。姜蜜准备喝水
时,正好有树枝子落了进去,她就把红糖水喂猪了,就是这四头猪。我在那边坐着,也喝了点水。先是这四头猪出事,拱在一起折腾,我让姜蜜和杨佳民去喊人过来,我才把一头猪弄出来绑上,也跟着出了问题。
杨佳民红着眼睛看着苏文臣,他脸上几个巴掌印,已经肿了起来,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咬了咬唇,不敢再看他。
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她这会儿还觉得胸很疼,被抓的。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她不该怪他,这也不是苏文臣能控制的,他已经做的很好了,给了他自己几个巴掌,又是咬舌让他自己保持理智。
把她给推出了院子,没有伤害她。
她有些感动,又有些委屈。
苏文臣看了一眼杨佳民,赶紧别开目光,心虚又后悔,但凡他再多一点理智,也不会这样了。他不自觉的搓搓手指,很快他又按住了自己的手。
众人一惊,崔会芳破口大骂: “哪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干这缺德事。肯定是知青点里的,你们的水杯也就知青点的能碰到。”
几乎不用去推测,苏文臣就知道是谁,姜书音。
这个恶毒的女人。
姜蜜:周叔,杨叔,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如果没有各种各样的意外,那这些人进来,估计正好能撞见……
大家仔细的回忆了,崔会芳犹豫道: “似乎确实是大家一时兴起。”
张八针道: “这要是没有我来扎针,这药效能持续三个小时。就算是等到中午下工,该撞见的也能撞见。这下药之人过于狠毒,这药是会影响人的大脑的,药性也会损害身体,必须得把知青点里的这人找出来,不能留在村里。这人心狠手辣,还能拿到这样的药,这次是往知青杯子里下这种药,万一以后往其他地方下了其他药呢。
伤害大脑,损害身体?
杨佳民咬着唇看向苏文臣,这对一个年轻人而言,太残酷了,怎么可以这样!姜蜜皱眉: “文臣的脑子和身体也受影响吗?”她看着苏文臣,他就是被连累的。半滴灵水应该作用很大。
苏文臣: “我没事,我这脑子比以前都好,身体也没多大事。”就是虚。让谁这么被折腾几次,都得虚。
张八针:这小子没事,真是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