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你什么事啊?你跟柯兄弟是什么关系?”慧伤一针见血地问。
“当然是好兄弟啊,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柳述吼道。
“兄弟就该为他开心,不是吗?”
“是吗?”柳述又趴回了桌上,嘀咕道,“那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因为你......”慧伤低头,凝视他半晌,一副看穿他伪装的表情,“你嫉妒他。”
“?”
“嫉妒有张姑娘这么好的人看上他,而不是看上你,是不是?”慧伤乐道。
“是个屁是!”柳述气愤道,“区区一个张姑娘,我可是跟十大名魁都是朋友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推开,沈柯抬脚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本书,衣袖灌满了清风,拂过木门。
柳述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柯立在他面前,微微疑惑,语气里依然带着些许笑意,“好像傻了一样。”
柳述是傻了,看傻了。
“你今天见到张姑娘了吗?”慧伤在一旁问。
“没有。”沈柯将另一首坐下,摊开书,准备完成今天的任务。
见他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所影响,慧伤也就不再多问,站起身往外走:“我出去办点事。”
柳述立马跟上:“我陪你。”
慧伤一顿:“我是去出恭。”
“那我也陪你!走走走!”柳述抓着他就大步往外走。
沈柯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一起出去,有些纳闷。片刻后,他转身从窗户外看去,就见这二人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头也不回地离开,明晃晃的身影有些扎眼。
“你小子,是去蹭粥的吧?”柳述勒着慧伤的脖子逼问道。
“咳、咳......”慧伤没能挣开,悻悻地点了下头,“今天的确是张姑娘施粥的日子。”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收了人家的恩惠,特地来给阿柯说媒的?”柳述用了下力。
“咳咳,胡说!咱们出家人,不做保媒的事!”慧伤义正词严道,“我只是单纯觉得粥好喝罢了!”
“嘁,能有多好喝?”柳述不屑道。
半个时辰后——
“真他娘的好喝!”柳述蹲在墙角,手里捧着一个碗,里面的粥喝的精光,只剩下一点糊糊黏在碗里,他扭头去看慧伤的碗,对方已经开始舔碗底了。
周围还蹲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都在口口称赞张姑娘,他扭头望向粥摊,张姑娘的确很漂亮,面容端庄,气质温婉,施完粥后正在等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样?看了张姑娘,你心不心动,嫉不嫉妒?”慧伤问。
“我都说了我没有嫉妒!”柳述凶道。
“你没否认心动!”
“......”柳述掐住他胳膊,怒道,“我也没心动!我才不会因为一碗粥就喜欢她呢!”
“是吗?”身旁突然响起一道笑吟吟的声音。
柳述一愣,回过头,先是瞧见一双精致小巧的鞋子,才慢慢抬起头,和张姑娘四目相对。
张姑娘蹲了下来,和他平视片刻,微笑道:“你就是柯深的那位好朋友吧?”
“你认识我?”柳述不免诧异。
“柯深时常和兄长提起你。”
柳述抿了抿嘴角,还是没忍住,轻轻翘了起来:“他说什么了?”
“他说不能回去太晚,不然家里的人会饿死。”
柳述嘴角一抽,慧伤肩膀颤了两下,直接笑出了声。
“那你也不能仅凭这一两句话就认出我了吧?”
“是的,但是慧伤在你身边。”张姑娘轻笑道,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拿出一个香囊,双手呈给慧伤,“这是这个月的香火钱。”
慧伤道了声阿弥陀佛,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
柳述:“......”
在这二人的讲述里,他才知道原来慧伤早就和张姑娘相识了。张姑娘是他们寺庙里的香客,慧伤从她那知道张默阳要找抄书的人,这才马上把阿柯介绍了过去。
柳述偷偷剜了慧伤一眼,趁张姑娘走在前面的时候,压低声音问:“所以你早知道她对阿柯心怀不轨了?!”
“我也是昨晚才从张默阳的嘴里得知这事,还有,这怎么能叫心怀不轨呢?”
“那叫什么?暗度陈仓?包藏祸心?朝三暮四?欲罢不能?”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硬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