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刘盈道,“大儒有言,兄弟阋墙不利于国之安宁,我与如意兄友弟恭,方是储君之道。”
“至于阿姐,阿姐是外嫁女,她的一切,我不可干涉太多。”
“否则便是查收他人家务,没得叫阿姐左右为难。”
“……”
大儒大儒,大个鬼儒!
——好好的一个太子,全被大儒给教歪了!
不,可能以后不再是太子。
公主入朝,开府治事,这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偏偏发生在帝后临朝之后,这是陛下对娘娘做的妥协,更是陛下给予娘娘的保证。
——她几乎能够预料到,未来储君改旗易帜之事。
叶姬叹了口气,心乱如麻,“殿下,婢子身子不适,想休息一会儿。”
“喔,对,你近日身子不爽利。”
刘盈声音温和,“那你早点休息。”
“药要记得吃,不要贪凉,更不要仗着年轻硬扛着,早点好起来,我们去寻如意玩儿。”
“玩,玩,玩!”
“你就知道玩!”
戚夫人一把夺过刘盈送给刘如意的小弹弓,伸手戳着刘如意额头,往日的温柔此时着实绷不住,“你瞧瞧你姐姐,她一个女人都位比诸侯王了,甚至还能入朝听政开府治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你怎么一点不担心?”
“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
戚夫人戳着刘如意额头,把刘如意戳得脑袋乱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上进心的东西!”
“姐姐是姐姐,我是我,能类比吗?”
刘如意满不在乎拍开戚夫人的手,“姐姐在乱军之中救过太子,我能做到吗?”
“姐姐能劝英布放弃兵权,放弃封地,我能做到吗?”
“姐姐还能领兵打仗,远赴南越,我能做到吗?”
“既然做不到,那我跟姐姐有什么好比的?”
刘如意怪看向戚夫人。
戚夫人气结,“怪不得陛下说你像他,你强词夺理的样子跟陛下真像!”
——明明说好立她的如意为太子,如今不仅不立了,还让一个公主爬在如意上面,天下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她略说两句,陛下竟然觉得她无理取闹,一连几日不曾来她,要不然她也不会压着火气训斥如意。
“夫君,你可好些了?”
彭夫人喂完药,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彭越嘴角。
“本来是不太行了。”
彭越靠在引枕上,采奕奕,“但是天幕今天讲陛下家事,我便觉得我又可以了!”
“快,将帘子拉开!”
“公主找到陛下之后,便是陛下为了逃命把公主踹下马车的事情了!”
“这个可不能错过!”
“……”
好的,只要天幕在,她的好夫君还能再撑几年。
“夫人,你可好些了?”
留侯张府,响起与彭府一样的说辞。
“唔,好多了。”
张夫人扶着头坐起身,怪问面前的张良,“我不是在打坐入定吗?你怎么过来了?”
“……夫人,道法自然,强求不得。”
张良有些无奈,“强行追求长生不老,反倒落了下乘。”
张夫人不屑,“我这怎能是强行追求长生不老?”
“我这是打坐悟道,探求天人合一。”
最让她不平的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