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还是一片静谧。
谢霁淮伸手握住门把手,打开前,他顿了顿,抬高了声音:“眠眠,我进来了。”
回应他顿只有无尽的静默。
谢霁淮脸色一沉再沉,心里忽然一阵恐慌,他怕她出什么事。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疾步迈进去。
还未走近,就看到女孩头发挽起,红扑扑的小脸靠在浴缸壁上熟睡的模样。
女孩锁骨半露,皮肤牛奶一样雪白,再往下就被浴缸遮掩住,不得窥视。女孩半分警惕性也没有,他都走到她面前了,还是睡得娇憨。
谢霁淮心一软再软,淡笑了声,把人从水里抱出来。
他的手勾着女孩的后背与腿弯,湿答答的水珠蹭到他的身上,黑色的睡袍晕湿了一大片。
走到长凳上坐下,他扯下毛巾为女孩擦拭。由上至下,不过才擦拭到锁骨下方,他的眸便已经凝了层难以忽视的欲。
女孩被热气烘过的身体宛如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处不细腻,他稍稍用点力怕就要碎了。
谢霁淮捏紧了手里的毛巾,极力克制自己。
今晚他已经要的足够多,再继续,怀里的人根本承受不了。
唇边溢出一丝轻轻的笑,他低叹了声。
半个小时前连灯都不肯开的女孩,此刻却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前,明早醒来,怕是羞得不肯见他了。
给女孩擦身体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尤其是于谢霁淮而言,折磨不已。
一点点擦干后,他抱她上了床,给她盖好了被子,俯首在她唇上轻啄,才带着一身燥热回到浴室,淅沥的水声持续了许久,夜都快亮了才停下。
淋了冷水的身体压制住了燥热,这一宿新婚之夜也就快要结束。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大手一揽就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抱了过来,她睡得极深,身体被拨弄翻转也不过是呓语了一声,一点都没有挣扎。
许是谢霁淮身上冲了冷水,体温冰凉舒适,女孩又凑近了贴紧他,不肯离去。
谢霁淮抬手,指尖勾起女孩脸颊上散落的发丝,弯唇低笑:“晚安,我的眠眠。”
此刻,她是只属于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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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姜听雨睡得很沉,但睡得却并不好。
梦里,她被扯进深渊里,在无尽的黑暗中下沉,拼命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睡醒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昏暗的,只隐约看到天花板上吊灯的轮廓。
思绪渐渐回拢,她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是在浴室里睡着的,可现在她却躺在床上,身上也都是干净的,她就算不去想也知道是谢霁淮抱她出来的。
那他是关了灯才进去的,还是没关灯?
他有帮她擦拭身体吗?
脑子里砰地一声,好似烟花迸裂,姜听雨把被子往上提了一大截,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身旁的男人没了踪影,也不知是在卧室外还是已经去了公司。
最好是去公司了,姜听雨在心里默默祈祷。
她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手机时间跳跃了一秒,正好到了中午十一点。
女孩眼底浮现出诧异的色,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大概是睡得太累,对于时间的流逝也没什么感觉。
散落在地上的睡裙已经不能穿了,床的另一侧倒是放了一件新的睡袍,姜听雨没做多想,费劲地勾到面前,换上后才发觉身上睡袍和男人的是同款,只是她的这件是粉色的。
浴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锁骨大片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活色生香。
姜听雨光着脚丫走进浴室,休整了一夜的身体还是有些许不适,不过腿/间倒是清清凉凉的,没有昨夜那种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感。
洗漱后,姜听雨凝视镜子里的女孩,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任何一个细微的片段都没有在她的脑海里消失,反而此刻愈发清醒,每一秒都在提醒新婚夜有多么的激烈。
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就连瘦弱的肩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她的身体就好像一张洁白的画布,任由男人提笔作画,一幅妖娆妩媚的雪中红梅图跃然纸上。
姜听雨盯着镜子看了许久,始终没能缓过,直到镜子里突然出现男人的身影,她才惊得一颤,心跳都快要暂停。
他穿着和她同款的睡袍,站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像黑沉沉的乌云,强烈的压迫感叫人望而生畏。
姜听雨捏着指尖,低垂的眼睫如同蝴蝶振动的翅膀,慌乱地颤动,脸蛋已是酡红一片。
谢霁淮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忽地勾唇浅笑,他俯身压进,双手抵在洗漱台上,将女孩圈在怀里,“刚醒?”
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女孩还在睡,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嗯。”姜听雨很轻地应了声,躲避的视线,不安的动作,都在诉说着她心里的羞怯。
谢霁淮眼眸微暗,手掌抬起她的脸,让她转过脸面对着他。
他比她高许多,略微低首,便从她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了他的倒影,那双小鹿一般眼睛,灵动清澈,再纯洁不过。谢霁淮忽然有一种负罪感,然而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又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