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只兔子, 该一蹦三尺高了。
岳阳伸手在她的额头碰一下:“不怕啊。”
余清音其实知道自己边上有谁,乍然看见他仍旧慌张,下意识地闭着眼欲盖弥彰。
岳阳好像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尴尬地摸着鼻子:“还睡吗?”
余清音背对着他:“你今天不上班吗?”
怎么还赶人的,岳阳:“晚点去一趟,同事帮我先顶着。”
今天是周末,他要不是出差赶进度,也能歇一歇。
余清音心想他跟同事一间房,昨晚没回去,早上起不来,这不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掩耳盗铃,她还是说:“没事,你快去快回就行。”
岳阳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那怎么行。”
余清音只好坦白:“我现在看见你有点不好意思,你能躲一躲吗?”
岳阳想说不能,又不能叫她不高兴,思量再三:“躲两个小时够吗?”
余清音点点头,后脑勺一动一动的。
岳阳也不指望她能正脸看自己,洗漱好要出门前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余清音把不好意思进行到底,捂着眼睛不说话。
岳阳哭笑不得,往上移动三公分,吻落在她的手背:“想见我给我打电话。”
虽然只有一个男朋友,余清音还是生出自己在翻绿头牌的错觉。
她等门关上就起床,换好衣服对镜描妆。
步骤之复杂细致,耗时长到岳阳以为女朋友把他忘了。
他把今天必须要做的工作处理完,坐在电脑前游太虚,越想越觉得屁股坐不住,索性下楼去买咖啡,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发短信。
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余清音拿起来看,回复:【我不喝,再十分钟就好】
她的十分钟很标准,前后误差不超过三十秒。
岳阳站在酒店大堂等,看到她把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投进垃圾桶。
这个架势,跟走路到一半忽然跳起来投篮没区别。
余清音的嘴角微微翘,问他:“你们男生一定要这样吗?”
她调节得很快,全然没有早上的那种羞涩。
岳阳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找不自在,说:“什么样?”
余清音学他刚刚的样子:“就是这样扔垃圾?”
怎么看着有点傻,岳阳不太确信反问:“我有吗?”
余清音竖起三根手指举高:“对天发誓,绝对有。”
这还值得发誓了,岳阳顺势牵她:“我没有不信。”
语气分明就是,余清音挑他的刺:“你今天开始敷衍我了。”
岳阳才真的有话要让三尺明听一听。
他道:“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余清音哼哼唧唧地耍赖,好像从撒娇里得到更多的满足。
谈恋爱嘛,哪有不腻歪的人。
岳阳就像是每年回家看一次留守儿童的父母,连她说月亮是方的都不反驳。
可惜余清音就只有一个周末。
她周日晚上回首都,降落的时候先用礼物塞住堂哥的嘴。
余景洪既是来接她,也是来上思想教育课的。
他没好气道:“你是女生知不知道?”
余清音难得在他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心虚道:“我就是忽然想去。”
还敢讲,人都到了才报备。
余景洪瞪着她:“再有下次你给我试试看。”
他心里其实有隐忧,毕竟世上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孩子,对岳阳的评价更低一层。
余清音真的没想那么多。
她对发生关系唯一的担忧,在拿到岳阳的体检报告后烟消云散,全然没有世俗观念的束缚,心想反正睡得开心就好。
她倒是高兴,到校门口:“我自己进去,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