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岩对自己的智商没有担忧,仔细思考后觉得大概是指为人处事,只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争取做个有眼见力的人。
可惜于他而言,难度系数比做计算难出千百倍,一个头有十个大,才五月的天就大汗淋漓。
余清音不知道他的为难,还在图书馆里跟品牌方讨价还价,最终敲定在八百块成交。
这钱还没拿到手,她已经想好怎么花,甚至想到下一个八百从哪来,笑容三分荡漾。
这是路边捡钱了?坐在不远处的张颖华拍张照,发在宿舍群里。
还别说,拍得挺漂亮的。
余清音看完摸摸自己的脸,冲着她的方向笑笑,深吸口气打开电脑。
她研究着别人怎么写文案,在空白的文档上打字又删掉,喃喃自语:“我的语文本来就不好。”
不论是遣词造句,都平铺直叙得像是在写日记,甚至比日记还干巴巴。
余清音看完都觉得这广告没多少吸引力,心想还没到截止日期,索性先忙别的事。
她五一要参加校园活动,负责每天带着留学生们在各大景点排队。
这活不仅能加分,还有补贴可以拿,唯一的缺点就是晒得慌。
太阳像是要跟人斗得两败俱伤,以一种大家一起烧死的决绝在升温。
即使从头到尾做好防晒,三天过去,余清音的脸还是朝另外的颜色发展。
当然,这些微的区别只有本人看得出来和在意。
反正柳若馨“奉命”帮她看,半天没有瞅出任何不同,说:“你皮肤真好。”
余清音传授秘诀:“早睡早起,多运动,多喝水。”
哎呀呀,这三点柳若馨正好都做不到。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就让我烂脸吧。”
余清音故意吓唬她:“老天爷听得见的。”
不是,封建迷信要不得。
柳若馨竖起一根手指晃晃:“你这样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
余清音的存在,本就不符合这几个字。
她道:”世间之大无不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柳若馨捂着耳朵猛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余清音非要拽她的手,两个人在宿舍打打闹闹的。
张颖华提着宵夜回来,坐在椅子上认真观看,吃着杂粮煎饼。
她嘴巴一动一动的,吃得别提有多香。
柳若馨问:“哪一家的?”
张颖华:“在北门,不过那个大叔天天打游击,得碰运气。”
她有回就离百米远,人家已经骑着电动车躲城管到两个红绿灯外。
柳若馨心想自己的运气可不怎么样,嘻嘻笑:“那下次你要买帮我带一个。”
张颖华点个头,吃完塑料袋一扔:“顺便友情提醒,明天交刑法作业。”
什么!柳若馨惨叫着:“我忘记了!”
哪里是忘记,分明是拖延到今天。
柳若馨一脸无奈,跟舍友对个眼。
余清音双手一摊,抱着衣服去洗澡。
等她回来,张颖华道:“你手机刚刚响了。”
余清音表示知道,先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到阳台上,这才去回复。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咦一声回拨,几秒后道:“妈,我刚刚在洗澡。”
范燕玲:“怎么这么晚?出去玩了?”
余清音顺着答,母女俩聊几句后,范燕玲话锋一转:“钱还够花吗?”
余清音理所当然:“才五月,哪有这么快。”
她按学期拿生活费,向来花得很有规划,又有奖学金、兼职和存款,怎么算都够用。
范燕玲也知道她肯定是不缺的,下一句讲:“那就不给你留着,你爸他们想扩店面。”
合着是这个,余清音:“以后用手机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会更好的。”
她说的也是上辈子的现实,否则父母哪里能给儿子全款买房买车。
是吗?范燕玲:“现在这还不够多吗?”
现在七八百就能买个智能机,她觉得满大街已经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