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伏在他颈间:“我想再睡一会。”
她是真的困,从天亮睡到天黑。
岳阳已经起来把卧室打扫干净,怕她血糖太低,看一眼手表蹲在床边:“吃晚饭吧,有鸭脖、烧烤、炸鸡、稀饭、柠檬茶。”
余清音都开始咽口水了,懒洋洋睁开眼:“我要穿那件黄色的毛衣。”
岳阳去隔壁的衣柜里拿,还给她梳头发,扎了个松松垮垮的马尾。
余清音反正没办法大步走,不怕散掉。
她洗漱后挪到沙发上歪着,打开电视找了部喜欢的剧看。
岳阳一趟又一趟地去拿外卖,还没开始吃接到个电话。
他把筷子放一边:“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消息挺灵通的嘛。”
“还没决定,中瑞跟高通都有人联系我。”
“也就这么几家公司绕,绕来绕去都是熟人。”
“听说了,咱们同学里进去的这是第一位吧?”
谁进去了?余清音本来对他的谈话不感兴趣,闻言瞪大眼睛。
岳阳用口型示意“待会告诉你”,接着跟另一端的人聊天。
行吧,余清音只能抓心挠肝地等。
她一边回着今天的消息,戳一块炸鸡咬着吃,不知道看见什么劲爆新闻,猛地拍大腿:“今天是初一!“
虽然她平常爱念佛号,其实没有初一十五烧香的习惯。
岳阳心想只听说过二月二是龙抬头,好像没听谁提过初一是大日子,还没来得及问,就看人已经开始打电话。
余清音:“哥!你是不是在医院!”
了,她怎么知道。
余胜舟也没空寒暄,只说:“你嫂子刚进去。”
侄女的生日,余清音年年都记得。
她脸上有别样的采,一边叮嘱:“待会管孩子的人很多,你就照顾好我大嫂就行。”
都叮嘱过多少次,余胜舟:“知道啦知道啦。”
又道:“等出来跟你说。”
余清音隐约知道是明天早上,具体的时间却不是很清楚,嗯一声把手机收起来。
岳阳那边已经跟同学聊完,说:“你大哥吗?”
余清音:“明天我就要当姑姑啦!”
兴奋之中又有一丝忧虑。
岳阳:“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余清音:“生孩子很危险的。”
即使上辈子平安,谁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别的变数。
岳阳理解为难产,想起看过的那些电视剧,好像面前已经一片血红。
他努力安慰:“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余清音还是不免烦忧,收到母女平安的消息才肯松口气。
岳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婴儿:“真的好小。”
又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不能说?”
长辈们会有很多忌讳,人在为了所重视的一切也会变得小心翼翼。
余清音的记忆飘到很久之前去,说:“等上小学,她一直坐班里的最后一排。”
岳阳开玩笑:“好像你见过似的。”
余清音理直气壮:“我们老余家没有矮的。”
心里却小声反驳:我就是见过。
岳阳颇有些庆幸:“那我符合加入的基本条件。”
余清音竖起一根手指晃晃:“我找男朋友,肯定要超过一米八的。”
岳阳:“我还以为自己是靠脸上位,原来是德艺双馨啊。”
德艺双馨是这么用的嘛,余清音:“不用总暴露你的语文成绩不好。“
在这件事上,一对小情侣是不分高低。
岳阳感慨:“老张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