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过是生意合作的关系,他的这份关心未免显的有些突兀。
萧云珩与杜常青打过交道,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为人,冷冷道:“杜老板是有什么话要说?”
杜常青一愣,眼扫过三人凝重的色,声色一紧:“我今日拿到一份药方,上面的字迹不出意外,是出自于陆娘子之手。”
他们这反应,想必是真的。
!!!
三人惊愕了瞬。
“可否给我看看?”萧云珩急道。
杜常青叹口气:“拿药方来取药的是个脸生的青年,我瞧着不是善茬儿,东西也给他带走了,不过我看信上有几句话。”
他将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几人。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陆娘子此刻应当是在县城外十多里地的江水船只上。”
闻言,三人露出了然的色。
他们刚好是从江边回来的,正是准备去县衙让县令派人上江水上搜查。
萧云珩拧着眉,迫切追问:“除此之外,还有旁的消息么?”
杜常青摇头:“没有了。”
“那个抓药的青年呢,可知道在哪里?”
“往西边走了,这会儿子,估计已经出县城了。”
他本来也想让铺子里的徒弟跟上去瞧瞧,可那青年手上一片粗茧,下盘稳健,显然是练家子。
他那徒弟机灵劲儿不够,要是被发现了,怕是没命回来。
“多谢杜老板的帮忙了,等回头,我必然登门拜谢。”赵品谦抬手作揖。
杜常青忙回礼:“赵老板言重了,希望我这点儿消息能帮上忙。”
“还有件事,希望杜老板帮忙。”
“赵老板请说。”杜常青凑过去。
索性街上没几个人,在拐角处说话,也不会有人注意。
“我家妹子的事情,还请杜老板保密。”赵品谦色恳切。
“这是自然。”杜常青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他如何不知道赵品谦的意思,女子被劫走,不论是什么原因,对名节而言总归是有所影响。
“多谢。”
萧云珩与赵品谦一道,向他作揖。
自街上分开之后,几人商量好,谢之洲前往衙门说服县令加派人手去江上搜,萧云珩和谢之洲则快马加鞭追上杜常青口中前来抓药的青年。
半个时辰后,县衙之中,上百的衙役在徐衙役的带领下,跟着赵品谦,火速出了琼县。
这番动静可谓是震惊了诸多乡亲,就算是上次屠户家的人命案子,都没派出过这么多人手,这个江洋大盗到底多厉害,竟然要动用这么多人!
一时间,本就人心惶惶的琼县更是没人敢出门,甚至有的人家拿了木条将门窗封起来,生怕被江洋大盗惦记上。
当然,害怕的大多是富户人家,寻常百姓各关各门,不怕贼惦记。
毕竟,他们那点散碎银子,都不够江洋大盗塞牙缝儿的。
纪家上下人仰马翻,所有的下人被安排到夜里起夜巡逻,片刻不敢耽搁。
老夫人怀里抱着冯氏的孩子,叮嘱屋子里的下人将汶川钉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纪家大郎路过老夫人的院子,瞧见抬着木条到处钉的小厮,一声不吭回了自己院子。
小厮带来了他今日探查到的最新消息。
“没看到陆惜月?”纪家大郎微微一愣,看着笑盈盈的小厮,语气莫名:“她出去了?”
胆子倒是挺大,江洋大盗都闹成这样了,还一点儿也不担心。
早知道,贼人最惦记的,便是他们这些富户行商。
小厮闻言唇角的笑容有些得意:“不是出去了,依照小的所见,怕是不见了。”
纪家大郎霎时间顿住,眸光微闪:“怎么说。”
“公子知道,这陆家一个个的都不一般,所以小的都隔得远远的观望,好几日都没有收获,不曾想今日居然……”
这两句废话在纪家大郎冷冰冰的警告下戛然而止,他谄媚一笑,迅速引入正题:“小的瞧见赵品谦,萧云珩,还有那个姓谢的公子急匆匆的在到处转悠,像是找什么。”
“而陆娘子又一天没出现了,赵品谦还专程去了县衙,这才惊动了上百衙役。”
纪家大郎轻“啧”,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嗤问:“这就能确定陆惜月不见了?”
未免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