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学着学着倒是得了趣,改了一些舞步,如今被自己改成了朱碧舞,却也有几分巧妙。
只是这朱碧舞,她有朝一日是要用来勾引阿诚的,怎能让那祈国皇帝看了去。前些个日子听父王的意思是不跳也得跳,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安下心思,皇帝来之前不要再到处乱跑。
难不成父王已经知道了她心属阿诚,让她给那祈国皇帝跳舞,意思是要她对阿诚死心?如此看来,这禁足怕不是惩罚,而是禁着她不让和阿诚见面。
百里珠皱着眉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和阿诚的情意,果真天不容地不容,父王也不应。
可她几日不见阿诚,阿诚肯定想她想的难耐,这要是进了祈国皇宫,阿诚岂不是要想死她了?百里珠心里泛疼,阿诚这么喜欢她,可要如何是好?
也不知她给阿诚写的纸条有没有看到,她让绿叶儿告诉阿诚自己禁足了,阿诚会不会来救救她。如今她已经被禁足了整整三日,若是再这么下去,这能和阿诚幽会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
李婉莹这几日被赵至诚严加看管在军营附近一处庄子,为了防止自己偷跑,赵至诚竟然派人每日监视自己。
李婉莹在房内缓慢踱步,想着要怎么逃出去才好,自己来这燕莎国不就是来办正事儿的嘛,这被看着算怎么回事。
李婉莹准备假装出门如厕,看看周围的士兵有多少,自己能不能用迷药给迷晕了。
没想到一打开门就和吴起面对面撞了上来。
李婉莹被撞的嗷嗷直叫,对着吴起就是大骂:“你家将军就是这么教你的?连门都不敲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吴起心里嘀咕,这不是才准备敲门,你不就撞上来了。怎么就连大将军也给骂上了?但还是低头道歉道:“对不住婉莹姑娘,我家大将军找您。”
李婉莹暗喜,这家伙终于舍得叫自己了,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必是有事相求,她定要好好拿捏一番。
心里喜滋滋,面上却还是骄傲道:“不必,让他亲自来给本小姐道歉,这把我关上算怎么回事?”
吴起似是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婉莹不耐烦,直接喊道:“有屁快放,本姑娘还有事情要做呢。”
吴起翻了个白眼,都被关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做。顿了顿斟酌道:“将军说,婉莹小姐若是不过来,就,就明日派人将婉莹小姐送回祈国。还说,还说.....”
李婉莹咬牙道:“还说什么?”
吴起结巴道:“还说,还说,不然要您有何用。”说罢忙低下了头,看着脚下的靴子一动不动。
李婉莹大怒,这到底是赵至诚有求于人还是她有求于人,托她办事都这么嚣张,她倒是要看看他今儿个要做什么?
李婉莹随着吴起来到军营,赵至诚正在议事厅和吴忠布兵。李婉莹来了,赵至诚头也没抬,似是没注意到般继续和吴忠说着话。
李婉莹觉得这赵至诚就是故意的,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正要发怒,耳边就轻飘飘传来:“过来啊,站那儿等我去接你呢?脸倒是挺大的。”
李婉莹忍了忍,讽道:“呦,大将军今儿个找本小姐什么事?”
赵至诚打了个手势,吴忠和吴起就退出了军营。漫不经心道:“说吧,你是如何见着祈巾的?”
李婉莹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道:“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是上了年纪了记不住了,怎么老问?”
赵至诚也不恼,索性今儿个有的是时间,把玩着手里的扳指,“我觉着你留这燕莎国实在是危险,不如今儿个下午就让吴起送你回去得了。”
李婉莹咬牙,这家伙怎么张口闭口就拿回祈国威胁自己,当她真的怕吗?不过还真的是怕的,若是真被送回去了,自己不就白忙活了。
于是也不管那赵至诚,直接坐在旁边的交椅上,翘起二郎腿,自言道:“我听说燕莎国有一种草药,生长在虚连山脉上,与秋山蕴玉、紫霞果搭配着服用,可包治百病。所以我这不就是来了?”
赵至诚冷笑,包治百病,也有脸说,当年把自家小红红差点儿害的不能生产,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医。
赵至诚今儿个问话的重点不在这里,也不欲戳穿,只是平平道:“我是问你如何被祈巾抓到的,你被抓的日子都随他在哪里?他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你罗里吧嗦说这些没用的花花草草,你觉得我想听吗?”
李婉莹觉得这赵至诚也忒不是东西了,只想听他自己想听到的,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真是冷情冷心,没好气道:“不就是采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祈巾的人,那人受伤了,你也知道我自幼就跟随我父亲学习医术,如今医术高超不说,还名扬天下,而且我向来仁心,看到磕着的碰着的,总是忍不住心痛,那管他好人坏人就一起给救了,这不出于救死扶伤的天性,我就好心救了一把,结果最后被祈巾给逮着了吗?”
赵志诚还是觉得这李婉莹实在太啰嗦,说了半天总是没个重点,捏了捏眉心,忍着不耐烦沉声道:“所以这段时间你随着祈巾在哪里?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李婉莹自顾自又滔滔道:“被祈巾逮着之后,他先带我去燕莎都城有名的山河酒楼大吃了一顿,吃了那鼎鼎有名的蟠桃饭、肉丝糕、羊蹄笋、葱泼兔....
未数完就被赵至诚厉声打断:“我问你随着祈巾在哪里?你要是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就给我回祈国!”
李婉莹不服气的重重哼了一声,道:“在南郊祈巾的某一处私人庄子。”
赵至诚:“可知具体在哪里?”
李婉莹仰头看着屋顶上的横梁:“不知道。”
赵至诚:“那你可有在那庄子里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李婉莹:“没有,就是有个地下室。”
赵至诚:“那地下室里有什么?”
李婉莹撇撇嘴,继续道:“有好几条通道。”
赵至诚又捏了捏眉头,耐心快到极限,低斥道:“你说详细点儿!”
李婉莹回头瞪着赵至诚,尖刻道:“呦咦,您这可真是难伺候啊,一会儿让我少说点儿,一会儿让我多说点儿,难怪这都三十了,连个愿意和你拉小手手的老女人都没,那小姑娘更是见了你就跑远了吧?”
眼看赵至诚就要发火,李婉莹连忙补充道:“我只去过两条通道,其中一条通道通往一间医室,里面有伤兵,我救过几个。还有一跳通道是通往外面的出口。但是整个地下室里草药味很浓,我怀疑祈巾可能在这里炼什么药,当然也有可能是毒。”
赵至诚听闻,色晦暗不明,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婉莹无语,这就是整个用完了,擦了擦嘴就走人了,完全不担忧她到底受没受伤,这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她。
于是试探道:“那祈巾对我好像有点儿意思,总是对我做一些暧昧的举动,甚至甚至....”
说罢瞅了瞅赵至诚的脸色,果然看到赵至诚的脸色变了,心下不由得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