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额头红肿一大块,有鲜血流出,她顾不得擦,一路上行人纷纷朝她行注目礼。
“这姑娘怎么回事?脸上好多血。”
“她跑那么急作甚?”
有人从锦香楼出来,把见到的事情绘声绘色叙述一遍,大家唏嘘不已。
“那个自称知县夫人的女子落入周大少手中,怕是凶多吉少。”
“谁说不是,前几日不是有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遭了毒手,想不开寻死了,她爹娘日日抬着尸体告状,那无耻狗官还偏帮周大少,那小姑娘当真可怜至极。”
“也不知这次的知县夫人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我倒要看看狗官是何反应。”
“应该不是真的吧,堂堂知县夫人,怎么会只带一个丫鬟出来?”
“那女子我见过,当真水灵极了,惊为天人,若换身衣服,未必不是知县夫人。”
“且瞧好戏吧。”
香兰焦急忙慌跑到县衙求见徐慕,被衙差通禀给了周南。
这段日子香兰经常找周南打听徐慕动向,也和周南熟了。
周南走出县衙一看,被香兰惊呆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朝她走去:“香兰,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一张脸都是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香兰顾不得这些,焦急道:“周南,带我去见大人,快。”
周南一脸为难,大人现在不愿意见她,应该说不愿见她后面的知县夫人,之前便下过命令,只要是夫人的人,一律不见。
香兰看出周南的为难,急的快哭了:“周南,你快进去递个话,夫人出事了。”
周南瞳孔微缩,脸色大变:“夫人怎么了?”
“夫人被纨绔周大少带走了,如今情状十分危急,若是去晚了,夫人可能......”香兰哭诉着把偷偷出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南深知此事严重,连忙道:“香兰,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向大人禀报。”
香兰点头如捣蒜,哭的不能自己:“好。”
周南一路狂奔往冲进县衙。
徐慕正在后堂摆弄围棋,骤然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片刻,周南气喘吁吁冲进来,额间布满豆大汗珠,徐慕眉头微皱:“跟着本官都多少年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说着,修长手指夹着一粒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又闲散恬淡的执起一枚白棋,准备落子。
周南顾不得擦汗,大口喘着粗气:“大人,大事不好了,夫人出事了,她被周大少强行带回周府了。”
周南把香兰的话重述了一遍。
徐慕手中白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棋盘上,砸乱一整盘棋。
周南见徐慕那模样,大气都不敢出:“大人,您.....”
徐慕豁的起身,阴沉着脸:“马上点齐衙内所有衙差,立刻前往周府,要快。”
周南抱拳行礼:“是,属下遵命。”连忙退出去点人。
徐慕一个人站在原地,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视线再次落在乱作一团的棋盘上,早已没了先前的漫不经心和闲散恬淡,双手拽起棋盘,直接掀翻。黑白棋子掉落一地,清脆声不绝于耳,一眼望去,整个屋子都是黑白分明的棋子。
周大少,他该死!
片刻,周南快步进屋复命,已清点好衙内所有衙差。
徐慕点头,快步往府门口走去,跨上骏马往周府而去,身后的衙差则手拿佩刀,跟着一路狂奔,他们所过之地,惊起一地尘土。
这一幕被路上行人看在眼里,县衙这般阵仗被传的沸沸扬扬,之前锦香楼的知县夫人被人旧事重提,两相结合,大家都能猜到事情原委。
*
田恬被周大少带入府中后,直接被带进了他的院子。途中田恬要求先见过周家二老,但周大少早已垂涎田恬许久,如今好容易把人弄回府中,一刻也不想在等。
田恬被周大少直接丢在床榻上,她吓得连忙瑟缩在一个角落里,双眸警惕的盯着他。
周大少一脸淫/秽的看着田恬,双手急匆匆的解着自己的腰带:“美人儿,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田恬摇头,不,她不愿意。
“我说了,我要先见过你的爹娘,必须等他们同意。”
“等咱们好事过后,我再带你去见我爹娘。”
“若是你爹娘不同意怎么办,我清清白白姑娘岂不是掉入泥潭?”
“你放心,我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爹娘对我百依百顺,但凡我喜欢的东西,爹娘都会给我。我要娶你,他们肯定会答应的,美人儿,来吧。”
周大少急不可耐脱掉鞋子,爬上床,朝田恬扑过去。
田恬连忙闪躲。
周大少不停追。
你来我往好几次,周大少累的不行,身子更是燥热难受的厉害,他双眼泛红喘着粗气:“你不愿意?”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愤怒。
田恬也累的不轻,她摇头:“我不愿意和你这样无媒苟合。”
周大少眸光犀利:“你之前在马车上便是一番托辞,而今进了周府,又要拜见什么爹娘,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我瞧不出?在马车上我给你面子,是真想让你做周家大少夫人,若你还不识相,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周大少扯开自己雪白的里衣:“你要知道我周家财大势大,就连长平县令也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若是跟着我,绝对吃香喝辣,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