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锋还在不停求情,徐慕不予理会,周南直接吩咐两个衙差,把人架到门口去。
此时,周家二老得到消息,匆匆来荣华院,见自家独苗苗被两个衙差架住,急忙求见徐慕。
“不见。”徐慕此时哪有心情见周家二老,新婚小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眉头皱的厉害,再次道歉:“夫人,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田恬依旧哭的厉害。
徐慕无奈,只好把人打横抱起,快步往府门口走去。
周家二老见徐慕抱着田恬出来,还想求情说好话,奈何徐慕连看他们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周家大门口围了不少百姓,大家见状,忍不住议论纷纷。
“还真是知县夫人,这下周家怕是要完了。”
“看知县夫人哭的那么厉害,周大少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周家二老吓的七魂没了六魄,连忙解释:“大家不要乱传,我儿没动知县夫人,是知县夫人被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给吓着了,她是清白的。”
周家二老生怕知县大人雷霆大怒,一直在门口苦口婆心解释,儿子是他们的心头肉,万万不能有一点闪失,只有撇清他和知县夫人的关系,事情才有转圜之机。
徐慕脸黑的厉害,原也想解释,但看到周家二老解释的那么卖力,他也就不说了,如今第一要事,是把夫人送回府中请大夫。
*
田恬和徐慕同乘一马回徐府,之后徐慕又亲自抱着她送往蔷薇院安顿。
田恬许是受了大惊吓,一路上都在流泪,根本控制不住,这在外人看来,她就像是受了天大侮辱。
徐慕小心把田恬放在床上,连忙叫了大夫过来诊治。
刚出周府时,徐慕便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如今回来,等了片刻大夫就来了。
徐慕一直守在床前陪着。
田恬瞧着他那紧张担忧的模样,突然觉得他也不是没有一丝人情味,也许她可以借助此事做点文章,顿时哭的更伤心。
徐慕焦急凑上前:“夫人,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田恬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徐慕又看向大夫:“夫人她怎么会这样?”
大夫斟酌片刻:“回禀大人,夫人此次应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老夫先为她开几副安药,再好好将养几日,应该会有所好转。夫人手腕处还有淤青,老夫等下再开一瓶药膏,每日抹上三次,不日便可消散。”
徐慕点头,说了一声好。
大夫写好方子,周南亲自送客。香兰也识相走出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二人。
徐慕看着床上还在啜泣的妻子,心中悔恨难当,默了片刻,徐慕拿起药膏朝田恬走去。
“夫人,我为你抹药膏。”
田恬没说话,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
徐慕径直拿起田恬的手,雪白的手腕处一圈都是青紫的,看上去极为可怖。
那淤青是周锋干的,他见她使劲挣扎,所以用力按住她,想要强迫与她成其好事,只是徐慕来的快,他并未得逞。她的皮肤白嫩,淤青看着严重,其实不是很疼。
“我会小心些,你若是疼了,便告诉我。”徐慕打开药膏瓷盖,小心翼翼挖出一块黑漆漆药膏,轻柔抹到手腕上。
*
徐慕在蔷薇院待了一天一夜,半步不曾离开,直到田恬情绪稳定一些,才松了口气。
田恬睡了一觉,情绪好了,整个人状态也对了,不像之前对徐慕爱搭不理,徐慕同她说话,她还是很乖巧回答。
这天,田恬和徐慕正在用早饭,周南急匆匆来报,周家二老来了,如今跪在府门口要求见徐慕。
“不见。”徐慕直接回绝,周家儿子干出侮辱他夫人的事情,如何能忍?此事没有回旋余地。
田恬闻言,心里满意,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周南下面一番话瞬间把她打入谷底。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周南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徐慕眼眸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又看了看田恬。
田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好,立刻放下筷子,双眸直视徐慕:“事关周家,难道我这个受害人还不能听吗?”
田恬这么一说,徐慕颇为为难,顿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直接道:“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是。”周南离开。
一连两日,周家二老依旧不依不饶要见徐慕,这一次徐慕终是答应见了。
田恬见他离开,忍不住叫住了他:“相公,如果这次他们还是要拿银钱了事,你会不会选择息事宁人?”她太了解这个大贪官了,贪财贪到不顾一切,什么也比不过钱财在他心中地位。
徐慕沉默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事之后再说。”徐慕好像很急,话落之后,大步离开。
田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苦涩的笑了,是啊,她在期待什么?是因为这两天他表现出来的在乎,让她觉得事情有转圜之机,他会因为她受辱的缘故对周家下手?
他是徐慕,是不折不扣的大贪官,在他眼里,只有银子。一个女人根本不会被他看在眼里,哪怕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