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第一次付出真心,竟然被人无情踩在脚下。
高衡气的咬牙切齿,看着自己被淋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像是挨了两个响亮耳光,火辣辣的疼。
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见惯了生死,竟然还会犯这种错。
太可笑。
高衡快速消失在雨里。
田恬回去后也睡不着,心里钝钝的痛,一夜失眠,终于熬到第二日。
十日惩罚已过,丰盛的早膳端上来,满屋飘香,但田恬一点胃口都没有。
秋菊过来伺候她用膳。
“夫人,您多少用一些。”昨天两顿没吃,今早竟然又不吃,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吃的消。
“我没胃口,撤下去吧。”田恬无精打采。
秋菊无奈,只好让下人撤下去:“夫人,等下要去给刘夫人请安,奴婢为您梳头。”
田恬现在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哪里还有去给刘夫人请安的心思。
“去回刘夫人,就说我身子不适,告假。”
“是。”秋菊立刻去办。
*
刘夫人得知田恬身子不适,不能过来请安,立刻准了。
想来她熬过了十日惩罚,身子肯定也虚弱的很,病的好,若是就这样慢慢消磨下去,以后就更不会有得宠的机会。
田恬没想到刘夫人准的那么快,有些惊讶,不过也乐的在屋子里躺着。
高衡和田恬闹掰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招人侍寝。
这天,安公公终于忍不住端着两盒牌子进去:“九千岁,这些日子您多有劳累,也该翻翻牌子,招幸夫人给您松泛松泛。”
这几日九千岁脾气极大,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成日里战战兢兢,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只能劝着九千岁招幸美人,让美人缓解他的身心。
高衡想了想,确实已经很久没招幸美人,朝着安公公招了招手。
安公公忙慌慌的端着盘子走到高衡跟前,双手高举盘子,恭敬跪着。
高衡扫了一眼牌子:“就刘夫人吧。”
“是。”安公公立刻去安排。
晚间,刘夫人被安公公精心打扮,穿着清凉进入千岁殿。
刘夫人想到近日九千岁对她的盛宠,一脸笑意走入殿内。
只是刚对上九千岁那张涂满脂粉的严肃脸,他脸色惨白,双眸布满红血丝,远远看去,眼珠子都像是红的,他直勾勾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个死人。
刘夫人后背发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妾参见九千岁。”刘夫人颤颤巍巍跪下去,浑身都在发抖,难怪进来之前,安公公叮嘱她小心伺候,九千岁看来心情极为不好。
“起来吧。”高衡压细声线,颇为女气道。
“是。”刘夫人抖着站起来。
高衡自然也看出了她的害怕,只觉得很晦气,不过人已经招来了,自然不会就这样让她回去。
“来段舞蹈助助兴。”高衡女气道。
“是。”刘夫人连忙摆出妖娆姿势,在殿中翩翩起舞。
刘夫人穿着清凉,跳起舞来,雪白藕臂和雪白细腿,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若是以前,高衡会忍不住好好欣赏一番,毕竟他喜爱美人雪白肌肤,不是作假。
女子白嫩,乃世间男子钟爱也。
他也不例外。
不过今日看到一半,高衡烦躁不已:“别跳了,滚出去。”他又想到太和宫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刘夫人动作僵硬,怕他怕的要命,回眸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简直让他倒尽胃口。
刘夫人被高衡大声呵斥,吓的脸色惨白,跪地行了一礼,赶紧退了出去。
安公公在门外自然也听见了,心里呜呼哀哉,连最受宠爱的刘夫人都被赶出来了,九千岁这次脾气真是如洪水猛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又过了三天。
傍晚,安公公又端着两盘美人牌子进千岁殿,让高衡翻牌子。
高衡这次不想翻刘夫人,看了一盘子,又看了另一盘子,皱眉问:“怎么没有姜蝉美人的牌子?”
安公公连忙解释:“回禀九千岁,姜蝉美人被您惩罚十日后,一直抱病在身,这几日连太和宫大门都未曾出,刘夫人说她病中不宜侍寝,就让人撤下牌子。”
高衡皱眉,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病了?
“她病的可厉害?”
安公公有口难言,那么个不得宠的美人,他哪有空管那么多,不过现在九千岁问起,他还得回答,她一直在病中,肯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