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这才有空去收拾自己。
等她沐浴完回去,宋文精抖擞的坐在桌前挑灯夜读。
田恬解下身上的雪白披风,挂于红木架上,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朝他走去。
“三爷今儿个不是喝多了吗,怎么还在看书,今晚早些歇息吧。”
妻子走到跟前,一阵花香扑面而来,宋文转过头刚好对上她的纤腰,仿佛一掐就断,看的宋文心头火热。
合上蓝皮子书籍,宋文把妻子搂入怀中,深嗅她身上散发的馥郁香味。
“这个时辰二哥应该在洞房了。”
田恬瞪着他:“不正经,那是人家的房中事。”
沐浴过后的脸颊水润粉嫩,恨不能让人啃上一口,宋文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我也要洞房。”
“三爷,你今晚喝多了。”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提什么洞房。
把妻子小心放在床榻上,宋文目光紧锁着她,有些愧疚:“说来我们成亲快四年,我还没给过你像样的婚礼。”
当初原主买宋文,几乎倾家荡产,人买回去之后,根本没有多余的银钱办酒席,两人在家拜了天地之后,直接入了洞房。
“姻缘天注定,婚礼不重要,只要咱们日子过的好就成。”田恬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笑的甜蜜。
宋文默了默,过了片刻才开口道:“其实也不算天注定,当初我是有意让你买我的。”
田恬惊讶,竟然还有这事儿?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田恬似水的眸瞪着他。
宋文哭笑不得:“当初被贬为奴,我不甘心给人当奴才,也怕有人见我相貌出众,把我卖出小倌院那种地方,便一直往自己脸上抹脏东西,直到我听说有人想要买奴才当丈夫,于是动了心思,等你来挑人时,我故意让你看出我的伪装,也是如此,你才能以两百两银子把我买走。”
只是当初他盘算的很好,以为当了上门婿,便不用做伺候人的活,结果不仅要做伺候人的事,还要被她动辄打骂虐待,甚至还不如当下人。
田恬恍然大悟,宋文是个氏族贵公子,自然不愿意做伺候人的活儿,只是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道买回去会是猪狗不如的生活,你肯定不愿意的吧。”
“愿意,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愿意被你买走。”
“为什么?”田恬不解。
宋文秘笑:“你马上就会知道。”话落,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热情如狂风暴雨席卷过去,田恬根本招架不住。
她就像是江上一叶扁舟,大雨滂沱中沉于江里,合二为一。
田恬只感觉这辈子都走不出宋文的温柔乡。
他不仅身体棒,还会调情,情到浓时,还能把命给她。
田恬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陷入红尘永远不想离开。
两人折腾至半夜,田恬强制性让宋文住手。
明日二爷携新妇敬茶,他们可不能去晚了。
翌日,田恬收拾妥帖,一家人未用早饭,径直去了世安院。
他们去的不早不晚,在路上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大爷和大少夫人。
田恬和宋文恭敬见礼。
大爷未曾多看田恬一眼,全程冷着一张脸,仿佛十分不待见她。
大少夫人还好些,至少能和她一起说说话。
田恬心中明白,大爷是因为昨儿的事情怨上了她,原本宋文有一门强有力的亲事,可以很好辅佐他,也可以利用关系留在京城,现在她占了正妻之位,坏了他的前程,他心中自然不悦。
田恬只当没看见,反正她是和宋文过日子的,以后宋文的官职下来,他们就离开京城了,再次见到,不知猴年马月,无所谓的。
宋文抱着桥桥,和大爷走在前面,大爷不仅对田恬有怨气,对宋文也有怨气,觉得他不识大体,不知进退,坏了自己前程,也影响了他的前程。
一路上,大爷对宋文也是一副冷冰冰的。
一行人进入世安院,老夫人还没梳洗完毕,双方各自坐下等着。
没一会儿,二爷和二少夫人来了。
二爷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精抖擞。
二少夫人脸蛋绯红,有初为人妇的羞涩,她走路都是由身旁的小丫鬟搀扶着,虽然她表面很淡定,但屋子里都是经过事的,一眼就看出二少夫人昨夜被折腾的不轻。
田恬莫名想到死去的冯玉,她才离世不过五日,二爷竟然如此好兴致,真为她感到不值。
大爷见此不免多看了二弟妹一眼。
新妇穿着一身大红色裙袄,外面罩了一件大红色褙子,看着十分喜庆,她长相清秀可人,算不得十分出众,但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倒是让人无端升起几分怜惜之心。
这时,老夫人穿着一身深红色缎袄过来。
所有人齐齐行礼。
老夫人走到上首位置坐下,这才让众人起身。
二爷和二少夫人开始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