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在院子里陪桥桥和宋真玩,宋真已经一岁两个月了,如今已经摇摇晃晃会走路。
桥桥拿着一个拨浪鼓,不停的摇晃出声:“弟弟,快过来啊,姐姐这里有拨浪鼓。”
小宋真两只眼睛亮晶晶,冒着绿光,晃晃悠悠的迈着小短腿朝姐姐走去。
宋文时刻跟在儿子后面,生怕他摔倒了,好及时扶他起来。
田恬瞧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唇角含笑,自顾自的去看宋文带回来的赏赐。
一百金啊,足够他们买下一所大宅院。
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一百两黄金便是一千两银子。
还有五十匹绸缎,全部都是贡品,平常一匹难求,田恬不由的翻看着,里面许多花色极为适合她,这么多绸缎,够她做几十件衣服。
宋文不知何时进房,含笑的看着披着红色绸缎臭美的妻子。
“这匹缎子好看。”
田恬回眸,惊讶的道:“三爷,你不是在外面陪着孩子玩吗?”
“让锦绣看着便是,她为人细致,她看孩子错不了。”宋文径直朝着她走去:“改明你便去寻一处大宅子,咱们一家搬进去。”
田恬连忙点头,双眸闪亮亮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宋文牵起她的手:“这一年辛苦夫人了。”进入户部后,他成日里吃住几乎都在户部,回府也只是睡觉,顺便看看他们母子,家里的一应琐事,全部丢给了她,真的太辛苦她。
“没事,你在外面奔波,我照顾好家里,谈不上辛苦,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家。”田恬笑颜如花。
宋文把她搂在怀里。
女人的芳香丝丝缕缕窜进鼻尖,惹得宋文心头火起,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红色的绸缎披在她身上,衬的她华贵又妩媚,一想到自从她怀孕后,他便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后来又想着户部的事情,心里只想好好表现,让陛下正视他。
细算起来,他已经将近两年没有好好和她亲近过。
当下顾不得许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田恬自然不会拒绝,她一直渴望着他,之前若不是碍于他很忙,她也不会忍到如今。
夫妻俩就像是小别胜新婚,干柴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晚间,用晚饭时,田恬才一脸朦胧起床。
宋文一脸餍足,主动帮她穿衣:“桥桥和宋真都在等着咱们吃饭,等用完饭回来再睡。”
田恬点头答应。
锦绣在一旁伺候两位小姐少爷用饭,见夫人杏眼含春,粉面带娇的过来,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脸上布满笑意,继续喂小主子用饭。
夫人和大人关系好,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翌日,田恬便开始寻找大宅子,其实也不要特别大,三进的院子就可以的。
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相看无数宅院,终是在里面看中一所三进的宅院,花了一千五百两,直接买了下来。
搬家时,一家人喜气洋洋,田恬又为府里添了十几个丫鬟仆从,宋府日渐昌盛起来。
刚开始朝野上下的官员,还暗自讥讽宋文租房住,可不到两年时间,从城西搬到城东,最后凭一己之力买下大宅院,所有人都能看出宋文已经出人头地,他就像是雨后春笋,势要长成参天绿竹。
田恬如今也成了大忙人,她不仅要管理府中中馈,新帝赐下的几百亩良田也要上心,刘东家的成衣样式,每月固定上新,也不能缺席,孩子的成长和教养,她也要看顾,宋文在朝中忙,她在府里也同样忙。
这日,来福进来禀报:“回禀夫人,门口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婆子,她一直在宅院后门徘徊,守后门的嬷嬷赶过她两次,她依旧不愿离开,问起缘由,她又不说,嬷嬷无法,只得来禀报奴才,奴才想着夫人最有主意,便来禀报您。”
田恬点头:“带我去看看。”老婆子一直在后门徘徊不愿离开,定然有她的原因,去看看较为稳妥,也许她有什么难处也说不一定。
“是。”来福连忙前头带路。
后门口,守门嬷嬷给田恬行礼,随后在来福的示意下,打开后门。
田恬跨步出去,见门口果然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蹲在石梯上,她穿着破烂,脸上身上十分脏乱,就连脚上的布鞋都破了几个洞,看上去与乞丐无二,根本看不清楚长相。
田恬打量着老婆子,老婆子也在打量着她,见她长相貌美,身材丰腴,媚而不俗,气质落落大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眸里显出满意之色。
田恬不解老婆子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色,不过出于对弱者的关怀,田恬还是走了过去,耐心的问:“婆婆,我是宋府的当家夫人,听闻下人禀报您在后门徘徊已久,想来您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说与我听,若我能帮,定当尽力而为。”
老婆子眼眶瞬间通红,直接站起身子:“夫人,可否施舍一些银两,我家爷们随我一同上京探望亲人,刚来京城便水土不服病下了,如今我们急需银两治病救命,还请夫人大发善心,慷慨解囊。”
田恬皱眉。
一旁的嬷嬷连忙道:“夫人,万不可轻信,如今装穷扮可怜的人多了去了,目的就是蒙骗好心人的钱财。”
老婆子连忙解释:“请夫人明鉴,老婆子并未说谎,确实是上京探望亲人,我爷们才一病不起,我们带的银两不够,每日续命需要大笔银子,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田恬问:“婆婆,您寻找的亲人呢?可有找到,他们不愿施以援手吗?”
老婆子眼泪如同珍珠断了线:“已是物是人非,我那亲人寻不见了,不得已之下,这才斗胆请求夫人施舍一二。”
田恬见她不似说假,点头同意:“成,等下我便让账房给你五十两银子。”
老婆子感激不尽。
嬷嬷连忙道:“夫人都答应给你银子了,你还不下跪谢恩。”
老婆子不愿,一脸的尴尬和局促。
田恬笑着道:“没事,不用感谢,您年纪比我大,又是长辈,我哪里敢受您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