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戊连忙穿好鞋袜,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走路的时候注意些,千万别露了马脚。”田恬叮嘱。
“公主放心,奴明白的,断不会让别人察觉。”秦戊微微一笑。
田恬点头:“本宫这就叫人进来伺候洗漱了,至于你,本宫等会儿会给你安排一个小院,你暂时住在公主府。”
“奴一切听凭公主安排。”秦戊恭敬道。
田恬很是满意,当即叫了若春若梅两个贴身大宫女进来伺候。
大门应声而开,若春若梅色复杂的走进来。
莫聪站在门口候着,没有进屋,他虽然是公主的贴身侍卫,但公主在起床洗漱期间,他不能进去。
洗漱过后,若梅为公主上妆,若春则去为公主铺床叠被,当她看到床上一抹殷红时,哪怕心里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变了脸。
公主当真被张枫伤的极深,清白之身竟然就这样交代出去了。
太不值了,公主可是千金之躯。
莫聪看到秦戊搀扶着公主出来,两人脸色疲惫,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心中痛苦难当。
明明昨晚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今日看到,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公主和秦戊去用早膳了,若春抱着用过的床单出来,莫聪很清晰的看到那床单上的鲜红,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双目。
罢罢罢,公主从来就不是他的,他伤心难过又能如何!
早膳过后,公主直接给了秦戊一处小院,又赏赐了他白银千两。
“你昨晚未曾好好歇息,今儿就不用伺候本宫了,你回小院安置去吧,本宫晚上再去看你。”田恬说的暧昧。
秦戊连忙应好:“奴便在小院静候公主过去。”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文瑶公主果真大方,动辄就赏赐千两白银,那是自己十年都不一定能挣的银钱。
怎能让他不高兴!这还只是一晚,若是时日多了,他岂不是要发大财!
莫聪脸色臭,那两个眼珠子恨不能把秦戊盯出个洞来。
秦戊只是笑笑,不敢造次,他也知道莫聪此人,乃是公主身边的大红人,他只为求财,当然是和气生财的好。
*
公主留宿秦戊一事太大,且田恬有意让其流出,一个早膳时间,府门口的张枫就听说了此事。
张枫恨的咬牙切齿:“公主留宿张枫之事可是真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身份尊贵的公主,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回禀少爷,千真万确,昨夜秦戊在公主寝房待了一夜,今个儿两人还一起用早膳,之后公主还单独给了秦戊一个小院,并赏赐千两白银,奴才打听得知,今晨公主换下的被褥还有血迹.....”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经实锤。
张枫气的吐血,从出事到现在,他在府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期间并没有得到公主的谅解,反而在他最煎熬受冷之时,公主和一个奴才在床上颠鸾倒凤。
“不知廉耻。”
小厮大惊:“少爷慎言,这里可是公主府。”
张枫怒火攻心,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她都敢做,我凭什么不敢说,她是公主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一个女子,怎能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他去春风楼确实有错,但这天底下的男子哪个不是如此,他只是偶然犯错,有什么不能原谅。他张枫二十三岁高中探花,并未靠父亲就进士及第,乃京中少有的有才之士,他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好,府中连一个姨娘都没有,只是睡了一个妓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敢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放眼京中,未必还有他这么好的儿郎。
而她,竟然拿自己的清白之身开玩笑,荒谬。
张枫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拂袖而去:“走,回去。”
小厮道:“少爷,您就这么走了,公主恐怕会更生气!”
张枫直言道:“生气便生气,与我何干。”
“您和公主的关系?”
“我和她没有干系。”出了这样的荒唐事,他怎么可能还要她,哪怕她是公主也不行,他张家在齐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娶一个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进门。
小厮不敢在多说。
张枫直接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立刻赶车离开。
田恬第一时间得知张枫离开的事情,心中很是满意。
一个张枫都气成了这样,以莫聪的自尊和骄傲,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皇帝哥哥知道了此事会怎样!
她最心虚的就是皇帝哥哥!哎,他是真心对她好,若是让他知晓了,肯定会非常伤心的吧。
田恬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罢了,等他主动召见她吧,现在她龟缩起来先安稳两天。
这事儿很快传遍皇宫,简直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后宫以皇后为首的众位妃嫔惊的不敢置信,自齐国开国以来,还从未有女子这般大胆过。
当下很多妃嫔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得到了证实,她们才不得不信。
皇帝一直关注着宫外妹妹的生活,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