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心中感动,揉了揉她的发鬓:“你这又是何苦,铁牢阴暗,你一柔弱女子不能在里面久待。”
“公子能待得,妾身自然也能待得,妾身绝不一人出去。”田恬十分坚持。
李湛叹气:“你啊你,你让我说什么好。”
田恬笑:“以后太子爷待妾身好些便成。”
张太医和方丈已经在她面前称呼李湛为太子爷,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他的身份。
李湛笑,捧着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只有你一人,此生这里也独属你一人。”
田恬笑颜如花:“妾身可记下了,若太子爷这里敢多住人,妾身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妾身会毫不犹豫离开。”
“招惹了我,你走不掉,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田恬恶寒:“好了,不说了,妾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肉麻了!
李湛也不多说,小妇人喉咙还未好,说多了只会让她难受。
不一会儿,黄福全带着墨扬墨染打开铁牢大门,进来帮李湛布置。
若是只有主子爷一人住,不用布置也无妨,但还有夫人在,有些隐私必须注意。
先是打扫了牢房,重新铺了床单被褥,加设了屏风,从铁牢门外往里看,完全看不到床榻里面的景象。
黄福全还贴心准备了一大束鲜花,放在四方桌上,给冰冷的铁牢增添了几分颜色。
布置好一切,浴桶,热水送进来,狭小的铁牢都有些堆不下了。
田恬道:“你们都退下吧,公子这里有我伺候就行。”
黄福全等人行礼退下。
李湛哪里好意思让小妇人伺候,虽然小妇人是他的女人,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让女人看过身子。
难免还是有些局促的。
田恬道:“公子,您双手受伤,不能沾水,就由妾身伺候您吧。”
李湛想让黄福全伺候:“还是让黄福全来,我一直是他伺候的,已经用习惯了。”
先不说他好不好意思,就说他浑身酸臭难闻,他不想让小妇人看到他那么不堪的一幕。
“那您现在要习惯妾身伺候,您的病情只是暂时被压制,不一定就没事了,若是黄总管进来伺候您,刚好您又发作,那他就危险了,妾身不同,妾身会清心咒,怎么也比他更合适。”
田恬说到了关键处,李湛被堵的没话说。
“有劳夫人了。”
田恬嗲了他一眼:“真不习惯公子跟人客气的样子。”
李湛哭笑不得。
田恬先是帮他把胡子刮干净,又把头发梳顺,这才伸手过去帮他解衣扣。
李湛颇为紧张,一张俊脸红似血,就连耳后根都是红通通一片。
田恬只当做没看见,快速解掉他的外衣和亵衣亵裤。
味道太大了,李湛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恬安慰道:“公子不必觉得丢人,您做的很好了,有些人病重,连屎尿都不能自理拉在身上,您只是身上有些味,和旁人比起来,厉害太多太多。”
李湛骨子里是个爱干净的,哪怕没有理智,他也没有拉在身上,而且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用膳,除了小便外,根本没出过恭。
李湛闻言,果然没那么尴尬。
只是被小妇人脱的光溜溜,他还是别扭极了,赶紧跨进浴桶,一张俊脸红的都快冒烟了。
田恬拿起巾子帮他洗头,搓身子,还帮他按了好一会儿。
李湛的双手不能打湿,田恬要帮他洗全身。
田恬一把逮住他的宝贝清洗时,李湛忍不住惊呼出声,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烟。
“玉儿,你.....”
田恬不以为意:“公子,别激动,妾身只是帮您清洗而已。”
李湛:“......”
他能不激动吗?
被人逮住了命根子。
田恬只感觉就像是气球似得,疯狂吹气长大。
李湛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护国寺后山修身养性,但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宫中的好东西滋补物品全部进了护国寺后山。
他长的可真大。
田恬觉得两只手并在一起,都不一定全部握完。
李湛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