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冯清半夜截胡,今日该被赏赐的人就是他。
听说赏赐的东西堆了小半个院子,这是何等盛宠!
果然是个狐狸精,骚的不行。
软云气不过:“玉侧夫,翠柳院那小侍实在太过分了,恃宠生娇,这个点了,竟然还不过来给您请安,您就该给他一点厉害颜色瞧瞧。”
玉侧夫也很气,但拿冯清没办法。
“人家现在是王爷的心头肉,又管理府中中馈,虽说是个小侍,但府中一向以宠爱论高下,他不来请安,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冯清把赏赐的东西清点进库房,收拾妥帖,赶紧去玉华院请安。
玉侧夫生气的很,哪里愿意看到冯清,直接寻了个由头,闭门不见。
冯清也不生气,回到翠柳院歇息。
昨夜铆足了劲伺候妻主,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如今得好好补个觉,妻主说了晚上还来呢。
黄昏时分,田恬回到王府,一下马车就看到一青一红两个男人站在府门口等她。
两人见她下车,连忙迎上去。
“奴家给王爷请安。”
“玉郎给王爷请安。”
田恬上前两步,亲自把两人扶起来。
“你们兄弟俩倒是和睦,竟然结伴出来相迎,本王看了很是欣喜。”
玉侧夫笑:“玉郎和冯弟弟一见如故,很是投缘呢。”
冯清也道:“奴家也是如此,觉得哥哥极为亲切。”
他出身小倌院,平时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玉侧夫能做出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他也能。
“王爷,玉华院已经泡好了上好的龙井,等您过去品茗。”
“王爷,翠柳院已准备好了热水,您过去就可洗污去乏。”
两个男人巴巴的看着她,等她的抉择。
田恬自然是选择冯清的:“你的按摩手法极好,今日确实疲累,就去翠柳院松泛松泛。”
冯清笑了:“是、”
玉侧夫气的不行。
回到玉华院,他就忍不住发作了:“果然是从小倌院出来的,那种话竟然说的正大光明,不知羞耻。”
他以为自己胆子算是大的,可今日见识了冯清,才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
偏偏王爷就喜欢他那个做派,叫人生气。
软云气的不行:“就等于是直勾勾的撩拔了。”女人洗澡,男人按摩,一想起那个画面都暧昧,王爷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一双手在她身上按来按去,撩拔勾引,且冯清又长成那狐媚样,王爷怎么可能忍的住。
连着两晚都被翠柳院那边占了去,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玉侧夫道:“软云,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不能什么好处都让翠柳院那边得了。”
软云发愁了:“侧夫,这种时候怕是不好请王爷过来。”
“昨夜翠柳院都能把人请走,咱们怎么就不能?”玉侧夫气闷的很。
以前他是王府里最受宠的,虽然也会花心思讨好王爷,但从未遇过如此大敌,连着两晚他都没沾到一点好处。
这是耻大辱。
“侧夫,要不您称病,奴才去翠柳院请王爷过来?”软云道。
这个由头是不错,可王爷黄昏时分才见过他,他精抖擞的哪里像是病了的样子。
“还有没有别的?”玉侧夫叹气,没想到只是过了大半年而已,他竟然沦落到和一个小倌争宠的地步。
软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前王爷很喜欢您吹埙,玉华院离翠柳院不远,您若是坐在院子里吹,王爷应该可以听到。您和王爷之前有过那么多的恩爱时光,王爷听了回想起来,过来玉华院也说不一定。”
玉侧夫眼眸一亮:“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快,去把我的埙取出来。”
“是。”软云连忙去了。
低沉呜咽悲苍的声音柔肠百转,音里夹杂着深情,难过,郁郁不得爱,玉侧夫吹的极好,很多下人听到这首曲子,忍不住心头沉重。
田恬是听不见的,她早已被冯清拉到床上伺候了,如今美的不行,哪里还有旁的心思听别的男人吹埙。
一首接着一首,玉侧夫连吹了三首曲子,亦没有等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心里难过极了。
软云从外面打听消息回来,玉侧夫连忙问道:“怎么样?”
软云都快哭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下:“侧夫,翠柳院那个太厉害了,王爷如今已经歇息了。”
玉侧夫眼眸逐渐变的阴狠,直接把手里的埙摔在地上,幸好院里有花圃,并未摔碎。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