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生看着那翻飞跃动的洁白校服,笑起时虎牙一边一个,眉眼弯弯,睫毛也随之轻颤,英朗又野性。
他的心头突然被猛烈一击。
这是余怀生第一次来到练习室,说是练习室,其实就是梁闫家里的地下室。
酒瓶与烟头混乱的摆放一起,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电影海报,还有一些梁闫表演时的照片。
余怀生一进屋就听见了王文涛的惨叫,他看见两个人以异的姿势卧倒在沙发上。
“余怀生救我!他非得给我打耳洞!!”王文涛捂着耳朵,紧闭着眼在角落瑟缩。
“来一个嘛!”梁闫跃跃欲试,他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闪着光芒的黑钻耳钉。
“打好了咱俩一起戴同款。”他十分阔气的将盒子摆在桌上。
“谁要和你戴同款啊!!”
“欺负人很有意思吗?”余怀生一开口,火药味十足,他黑着脸将王文涛扶起。
这厮前几天还说喜欢吴佟,今天就转移对象。
阴晴不定!
梁闫冷眼盯着余怀生,似乎是很不爽,他超前走了两步,吴佟拦在余怀生身前。
“开始教吧。”
余怀生做题时十分讨厌嘈杂的声音,即使是音乐也不行,他坐在一旁抱着习题,时不时抬眼看一眼吴佟。
他抱着吉他调试琴弦,梁闫微微凑近,将吴佟的手摆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从这个角度看,两个人几乎紧紧贴在一起。
吴佟学的很认真,一步一步照做,梁闫今天出的温柔。
“今天还挺聪明。”
啪——
余怀生将笔甩在地上,他站起身挤兑着梁闫,生硬又淡漠:“我教你怎么调。”
“你会吗?”梁闫单挑一只眉,有些嘲弄的笑了笑。
这少爷自从上次谈话之后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把自己看穿
余怀生纤细修长的手指一路顺着吴佟手臂向着掌心划去,他能感受到吴佟肌肉突然紧绷在一起,柔着声道:“放轻松,看着我的手。”
调个琴弦哪儿来这么多事,余怀生耍着隐秘的小心机。
“怎么样?”吴佟试着调了一遍。
“比刚刚强多了。”余怀生夹枪带棒似的,暗里明里戳着梁闫脊梁骨。
王文涛从一堆习题抬起头,他嫌弃极了:“你们搁台上唱戏呢,两红脸一白脸的。”
“还有,余怀生,你他妈做完了吗?上去一顿黏糊人?”王文涛回避着梁闫直勾勾的眼,说完这句就又埋头苦干。
“谁黏糊人了!”余怀生甩开那只紧贴着的手。
“不早了,我回家了。”情绪凌驾与理智之上,余怀生变得不像余怀生。
他为了吴佟做了太多反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