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指着远处的一个玻璃小白屋,那人背对着这场华丽的派对,只是静静的,不动声色地面朝这座城市的另一面繁华。
那个背影孤寂又落寞,余怀生心上一酸,他推开门,看着小桌子上喝空了的几瓶香槟,带着些怨怼开口:“你怎么喝这么多?”
吴佟将最后那点酒一饮而尽,他转过身顺势坐在沙发上,脸上泛着红晕,那双眼透露着意味不明的迷离,他牵起余怀生的手,轻轻勾了勾。
“坐会儿。”
余怀生看着那节向后仰着的脖颈,有力的呼吸在灼烧着他,他将手抽出:“不坐,你走不走?”
“今天是我出道第四年。”吴佟昏昏沉沉感知着手上的余温,他接着说:“这样的日子,我还是觉得……”
“得你在我身边。”吴佟手上用力将余怀生在沙发按下。
那人像是醉意上了头,肆无忌惮的朝着他身上靠近,最后在余怀生的冷眼下乖乖上躺在了他的腿上。
他在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全世界的聚光灯都照耀在这位天才巨星上。
可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吴佟却像个小孩一般,他借着酒劲儿死死握住余怀生的手。
“你都不问我……过得好不好。”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胡乱将泪水抹在了余怀生垫着他脑袋的手中。
“那你过的好不好?”
“我才不告诉你”吴佟肆意而为,他的泪亲吻上余怀生的指尖,缓缓开口:“上次,是我的错。”
“是我太凶了。”他嘟囔着,声音很小。
“原谅我,好不好。”吴佟往余怀生怀里又蹭了蹭。
“我没有生气。”余怀生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松了下来,吴佟醉的糊涂,他也自然什么话都敢说了。
“你就是在生气,你今天来接我都不情不愿的……”
“都不怕我被人带走了……”
吴佟这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余怀生打量着这常年健身有力的身体,和近一米九的个头。
放大街上躺着都没人敢带回去吧……他心想。
“只要你以后别逾矩,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那句朋友轻飘飘的,余怀生咬着牙说出,可能是他的错觉,那个前一秒还在撒娇的人,现在却突然冷着脸。
只是一瞬,吴佟重新挂着笑:“好啊,我们做朋友。”
“你们几号去魁北克,要不要我送送你们?”他站起身,又倒了杯酒,握住杯柄的指尖紧到泛白。
“5号,不用了。”
吴佟可不能送他们,这弥天大谎要是被拆穿了,余怀生要钻进地缝儿里。
“哟,我也送不成,和我演唱会撞档期了。”吴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眼清明,那个哭着撒娇求原谅的人无影无踪,看不出来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