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给你打电话了!”余怀生质疑,他摸着酸痛的腰,转过去敲了下吴佟脑袋。
“何止呢,你扯个嗓子拿着话筒高呼吴佟我爱你的时候,我隔着电话听到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余怀生立马捂住被子,他的耳边烧红一片:“吴佟!你是条狗吧!”
“汪!”那人没皮没脸,搂住余怀生的腰往怀里带:“哎哟喂,我的小宝怎么会这么可爱。”
“你几天不是说要去参加方伯伯的饭局吗?”吴佟闷着声道。
余怀生立马从床上起身,他慌忙极了:“你快点捯饬,他们家规矩可严了。”
两人到方宅时险些迟到,这是北京私人四合院中最为豪华的,小时候听父亲讲过,北京方家往上数十八代都是贵族,也和余怀生沾亲带故点,方伯伯的生日他在北京自然是要来的。
余怀生的这一天过得十分压抑,在这四角天空里的云都要比其他地方阴沉些,整个宅子里仆人恪守职责,大人们带着虚伪的面具,一片灰蒙蒙的。
可只有一个小孩,黑白分明的眼亮极了,像是从不归属于这片天地,他高举着风筝站在树上朝着余怀生招手。
“哥哥,你看我的风筝,飞得高不高!”
他像是这死板的宅子里唯一的光彩,一个女人站在树下笑的和蔼,她挥挥手示意小孩下来:“阿衍,小心一点。
“小鸟飞的高有自由,风筝飞的也高为什么没有自由呢?”小孩问。
“风筝要剪断自己的线,才会有自由。”余怀生遥遥相望,他给了那个小孩一个答案。
小方衍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匆忙钻进房间里,拿着一把小剪刀,咔——一声轻响。
那个风筝飞走了,飞的又高又远。
在那一刻,他实现了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