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听得都咋舌。
一千两银子,就是人命都不值那么多!
买个十二三岁的丫鬟,才不过五十两银子。
这分明就是来讹钱的。
可是癞子似乎抓住了柳家的“软肋”,“不赔我银子,我就去告官。”
“我们家老爷就是官。”胖丫气呼呼地道。
“怪不得这么嚣张,把我腿摔断了还不肯赔钱,原来是仗势欺人。”
“你……”
胖丫被绕了进去,这会儿气得脸都红了。
她真恨不得,直接打死这条癞皮狗!
柳云眠从出来到现在,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和思考。
这会儿她已经看明白了,这男人的目的,甚至可能都不是银子。
——等闲百姓,就算是地头蛇,听到当官的,下意识都是躲得远远的。
越是坏人,越是如此。
可是癞子听了柳厚为官之后,却更来劲了。
那只能说明,他提前早有准备,可能已经知道了,并且得到了足够的好处,让他继续闹。
只是柳云眠想不明白,这癞子是冲着谁来的?
难道是陆辞?
不能吧。
陆辞可是有名的不近人情。
慈不掌兵。
柳云眠冷笑着开口:“你知道镇通侯府吗?”
癞子愣住,明显瑟缩了一下。
害怕?
还知道怕就好。
“看起来是不知道了。”柳云眠道,“侯爷是柳家的乘龙快婿,下个月初六就要迎娶我。”
癞子一脸不相信,然而气势还是控制不住地弱了下来。
“你胡说,我才不信。再说,就,就算是侯府的岳家,该赔钱也得赔钱。”
“你说得对。”柳云眠笑了,对胖丫道,“你进去取银票……”
“眠眠!”胖丫气得跺脚。
怎么为了息事宁人,就真的给银子呢?
“听我的,”柳云眠道,“顺便把大欢带出来放放风。”
大欢,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胖丫这才明白过来,答应一声,转身往家里一溜小跑。
放大欢,咬死癞子!
癞子自以为得逞,心里暗喜。
贵人可是说了,今日只要他能讹到银子,就额外再给他一份钱。
没想到,柳家这软柿子,竟然意外地好捏。
这下他可发达了。
就是镇通侯……有点棘手。
不过说不定柳家这女人只是诈他,不慌不慌;实在不行,大不了拿了银子之后就远走高飞!
很快,胖丫就把大欢放了出来。
她往癞子身上扔了两条青虫,“大欢,他偷你虫子!”
众人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操作?
胖丫叉腰,有什么不可以?
怎么,就允许癞子讹诈她们家,不允许她们教训癞子?
大欢作为陆辞第一爱宠,从来都是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