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觉得,宁清河的气度不错呢。
“就是个小倌儿。”陆辞道,“你以为做那个行当,都得唯唯诺诺?他能做到头牌,不得有点过人之处?”
“对他评价那么高?怎么,你不会还和他……”柳云眠故意道。
陆辞瞪了她一眼:“我喜欢女人!”
“错了,是喜欢我这个女人。”柳云眠一本正经地道,“别人是不行的。”
陆辞见她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她怎么就能一直保持性格中可爱的那一面呢?
其他女子,这个年龄,好多都呆成了死鱼眼。
反正陆辞就是这么觉得。
昨日进宫拜年,在那么多争斗艳的女眷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顾盼飞的柳云眠。
——那是不一样的精,生机勃勃。
柳云眠继续问道:“你把宁清河带回来做什么?”
“宁清河毛遂自荐,要跟着我。”陆辞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慕名想追随他的人,经常会有。
多一个宁清河,也没什么怪的。
柳云眠却促狭道:“是毛遂自荐,还是自荐枕席?要是后者,那我可得好好地醋一醋了。”
“只要我勾勾手,他就得来伺候。但是我没有那么扭曲。”
有香喷喷,软绵绵的娘子不抱,去找个跟自己一样的男人做最亲密的事情?
陆辞恶心,甚至都不能想。
虽然他厌恶男风,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人出于猎或者各种其他心理,是吃这一口的。
而宁清河对付男人,有一套。
柳云眠明白且理解。
鸡鸣狗盗之徒,一样要用。
“以后不许看他。”陆辞忽然闷声道。
柳云眠大笑。
“美人共赏之,你看好看的女人,我就不生气。”
“不行,我生气。”
柳云眠笑得更欢乐,最后被陆辞堵了嘴才安分。
柳云眠人菜胆小,不敢继续挑战男人的自制力,乖乖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不用一会儿,就真的睡过去了。
倒是陆辞很久之后才睡着。
第二天是初三,萧姮回娘家。
离郡王陪着她回来,却没带一对双胞胎。
人一来,离郡王就跟着陆辞去了外书房,还把观音奴也喊了去。
柳云眠和萧姮则在炕上坐着嗑瓜子聊天。
柳云眠一直觉得,萧姮是个极优雅端庄的,没想到她和自己嗑瓜子聊天,一点儿偶像包袱都没有。
当然,人家通身的气度,那始终都在,嗑瓜子都比她嗑得好看。
萧姮先不好意思地道:“我回娘家,高高兴兴。你却因为要留下陪我,不能回自己娘家了。”
柳云眠笑道:“我这娘家,天天回,不差这一天了。”
她提起前天宫里赏赐女人的事情。
“……姐姐以后不用帮我出头,我能应付得来。”
不就是个摆设吗?
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萧姮却说,那不一样。
“放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怕她翻出什么浪花来。放在你们这里,我还得担心闹出什么幺蛾子,再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萧姮这般解释。
她跟着离郡王这么多年,作为后者身边唯一的女人,不管从前做妾还是现在被扶正,她经历过太多主动被动被塞到府里的女人。
时间长了,对这件事情就看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