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在她目光下有些招架不住地红了脸,“嗯,说清楚了。”
那就行。
柳云眠能感觉到,陆辞有些没话找话。
他是不是想和自己说什么为难的事情?
柳云眠笑着问道:“侯爷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这样的话,最近她一直在说。
她尝试和陆辞拉近距离,回到之前夫妻有商有量的状态。
不过她内心,多少有些酸楚。
因为从前两人亲密无间,哪里用这般客气和小心翼翼?
晚上陆辞肯定会痴缠着她,两人做尽了夫妻之间亲密之事。
沐浴之后,一身清爽,陆辞会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的小声埋怨中,坚定不移地“掌控”着她,在她耳边细细说着他发生和面临的种种事情,事无巨细。
那么沉稳冷静的人,会细碎地抱怨各种琐事。
“那老匹夫倚老卖老,真想剁了他。”
“今日你给我找的衣裳太惹眼,我走在路上觉得自己像只孔雀。”
“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想把他丑女儿送给我,还想做我岳父,有多远滚多远。”
柳云眠窝在他怀中,半闭着眼睛,慢慢在身体的困乏推动下进入梦乡。
当时只道是寻常。
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幸福时光。
柳云眠生出了很多失落。
陆辞啊陆辞,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即便确定他现在依然是喜欢自己的,但是什么时候才会回到从前亲密时光?
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他们又长几岁,又有什么样的心境?
柳云眠不知道。
虽然绝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坚强乐观的,然而也总有这样失落的时光。
她不想说话。
而陆辞,看出来了。
柳云眠不高兴。
他甚至都还没提出自己的抗议,她就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那还能说吗?
不能。
当务之急,是把人哄开心。
正好姐夫也要哄姐姐,所以他可以搭个便车。
——很多事情,还是要学习前辈的智慧。
姐夫这个恋爱脑,就很好用。
“对了,过几日皇家狩猎,我正好有时间,你要不要去?”
“过几日?狩猎?”
她对狩猎没什么兴趣,但是能出去玩不错。
然而再过十日是她爹的生辰,柳云眠怕不能及时赶回来。
另外还有顾虑就是去的人太多,她着实怕那些比村里的三姑六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长舌妇们。
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但是好好的,谁愿意被人指指点点,影响心情?
她在家里带孩子都更高兴。
见她迟疑,陆辞又道:“我刚成为国公,这时候不去,别人会议论。”
“议论?议论什么?”柳云眠不解地问。
成为国公,位高权重,炙手可热,众人不是更忌惮吗?
柳云眠是真不懂。
陆辞:“……这事要解释就麻烦了,总之,最好是去。”
柳云眠茫然,随后点头:“那就去吧。不过我爹生辰,我要回来。”
“十日之后,来得及。”